晚飯過后,天還亮著,霞光四射,映照著云朵絢麗多彩。
舒懷瑾一本正經地演著戲,吵著鬧著要穗穗履行承諾,帶他出去玩。
而童博義跟童硯川則毫無興趣,他們又不是小朋友,出去溜達幾圈算怎么回事?遛狗放風嗎?
與其浪費這點時間,不如在屋里呆著。
倒是林昭作為保鏢,盡心盡責,跟著穗穗跟舒懷瑾一起出了門。
除去她之后,別墅的保鏢還分了一半出來,墜在他們的身后。
這出門散步的架勢簡直離譜至極。
出了門,便到處都是玄冥子的耳目了。
所以穗穗依舊沉迷演戲無法自拔,從出門那一刻開始,就在那兒絮絮叨叨,“小舒哥哥,說好了就半個小時的,不能多。”
“小舒哥哥,不能離別墅太遠,萬一真的大壞蛋來了,我們跑都跑不回去。”
“小舒哥哥,不要讓保鏢們離得那么遠,出問題了,他們趕都趕不過來。”
林昭繃著一張俏臉,很勉強才沒讓自己笑出聲。
穗穗扮演小話癆,可真的是活靈活現。
舒懷瑾真的是要被她整麻了,大聲道:“你好煩啊,你再說,我就呆在外面不回去了。”
穗穗一秒淚眼朦朧,“小舒哥哥,我都是為了你好。”
舒懷瑾緊了緊拳頭,強逼自己從穗穗的眼淚中抽離,然后趁他們不注意,猛地往前面的小湖邊跑去,嚇得穗穗跟林昭趕緊追上去,一邊追還一邊帶著哭腔喊著:“小舒哥哥,你別跑,我害怕!”
舒懷瑾盡心盡責地扮演一個鬧脾氣的熊孩子,等跑到小湖邊了,又鬧脾氣趕走了身后的一堆保鏢,跟穗穗討價還價后,才留下林昭一個人。
這么一折騰,十幾分鐘過去了,穗穗認真地表示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舒懷瑾又破防了,開始大鬧脾氣說自己根本就沒多久。
他氣鼓鼓地踢了一腳湖邊的石子,濺起的水花打濕了穗穗的裙擺。
“我根本就還沒開始玩,你說話不算話!”他故意提高音量,讓聲音在空曠的湖邊回蕩,“那個什么玄冥子要是敢來,早就來了!大白天的,他敢嗎?”
他叉著腰,一臉不屑,“我看他就是個縮頭烏龜,只敢躲在暗處放蟲子!”
穗穗慌張地左顧右盼,小手死死拽住他的衣角:“小舒哥哥別說了!萬一他就在附近……”
林昭適時地按住耳麥,冷聲對保鏢們下令:“所有人警戒,半徑五十米內排查!”故意讓保鏢都往外撤。
就在這時,原本絢麗的晚霞突然被烏云吞噬,湖面泛起詭異的漣漪,蘆葦叢無風自動,結出冰霜。
“聰明的小家伙……”沙啞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湖中央的黑霧凝聚成玄冥子的身影,他枯瘦的手指把玩著一只青銅甲蟲,蛇瞳閃爍著陰冷的光,“可惜猜錯了——我最討厭被人揣測。”
他們嚴防死守,肯定以為自己是在半夜才會出現,沒料到,他是在白天。
看著幾人慘白的臉色,玄冥子得意萬分,他仰頭大笑:“玄清子的徒弟?就這點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