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了動唇,試探地問,“回去做什么?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嗎?”
“你爸昨天心臟病發作,進了醫院……”
“什么?爸心臟病……那您怎么不給我打電話,我回去一趟就成了,哪里還要您特意過來找我?他嚴不嚴重?醫生怎么說?現在醫院誰在照顧他?阿峰在學校……”
寧微微焦急地放下筷子,打斷她的話。
呂秋玲直直盯著她,覺得她的擔心不似作假,“我請了個護工,已經脫離危險了。你知道他是怎么突發心臟病的嗎?”
寧微微聞呼吸停了,怔怔望著呂秋玲,喉嚨好似被堵住了一般。
什么都說不上來了。
但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是因為她?
因為她當小三?
可爸媽是怎么知道的?
“媽……”
呂秋玲起身走到客廳,從自己包里拿出一沓照片和一張信封,里面的內容是替夫納妾之類的論,還有一個聘禮單。
聘禮單上面的東西,就包括這棟別墅和寧微微開的那輛寶馬,以及各類名貴珠寶和包包。
寧微微一看到那些照片,臉上的血色就褪了個干凈。
她震驚地抬頭看呂秋玲,“媽,這些照片哪來的?為什么會……”
“你告訴媽,這些照片是真的嗎?你……你真的……真的做了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
呂秋玲有些難以啟齒,用心里最后那絲期盼問她。
這是她十月懷胎掉下來的肉,也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她不相信她會變得這般不知廉恥。
寧微微站起身,難過又傷心地反問,“我沒有,那些人居心叵測想毀了我,我可是你親生女兒,媽,你怎么能信外人不信我呢?”
“那你告訴我,這別墅哪來的?”
“我男朋友送的。”
“男朋友?”呂秋玲神色嚴肅,“行,他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家在哪?我去幫你仔細查查,免得你被人哄騙了。”
寧微微眼眶里氤氳的淚水頓時凝住,喉嚨再次哽住。
連呼吸都急促起來了。
她說得上來嗎?
說不上來。
呂秋玲看著她這神情,最后一絲絲的期盼到底還是化為灰燼了。
這就是她教育了十幾二十年的孩子。
虧她還是一名教師。
連自己女兒都教不好,多失敗啊。
她什么都不想說了,壓下眼底的淚意,拉著她要往樓上走,命令道,“現在就給我上去收拾東西,回靜安!”
寧微微奮力掙脫,“媽,我不回,不回!我現在要是回去了,這房子和車子以及其他東西怎么辦?我在京市打拼了這么多年,
為的不就是在這里安身立命嗎?憑什么你現在一句讓我回去,我就得放棄我這些年的努力?”
“憑我是你媽!憑我生你養你這么多年,不是讓你去給別人當小三!”
呂秋玲揚高聲調,惱怒不已地拆穿她的虛榮心,“你所謂的努力是什么?啊,哄一哄男人,還是陪男人睡一覺?
你現在糟踐的不止是你自己,還有“努力”這兩個字!你就一點也不覺得虧心嗎?”
寧微微怔怔地看著她,淚水滾滾落下,“媽,我可是你女兒,親生女兒!你就這樣說我?!”
“你要不是我親生女兒,我會管你嗎?等這件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你就光榮了是嗎?今天你回得回,不回也得回,容不得你!”
呂秋玲態度堅決,不容置否,“我們學校今年來了個不錯的老師,27歲,長得還可以,個也高,人品我也考察過了,
家里都是老師,你回去見見,選個日子,把婚給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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