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這次救災可還順利?”
蕭靜姝見他沉默,主動開口,聲音帶著溫婉,她微微傾身,胸前的柔軟若有似無的蹭過陳策的背部,那薄薄的衣料形同虛設。
“若是需要我幫忙,雖然遠嫁,但是我畢竟還是父皇的女兒,可以幫侯爺要一點賑災糧的。”
雖然蕭靜姝這反常的殷勤透著詭異,但聽到賑災糧三個字,陳策當即公事公辦的接口道。
“需要!”
白給的糧食,不要白不要。
“太好了!”
蕭靜姝眼中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亮光,臉上綻放出明艷的笑容,甚至連語氣都帶著少女的輕快。
“那我今天就傳信回京,讓父皇撥一批賑災糧過來!”
“謝謝了”
陳策感覺這氛圍愈發怪異,干脆直接挑明,側過身避開她的靠近,目光銳利的看向她。
“你想求我什么事?”
蕭靜姝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迅速換上一種被誤解的受傷表情,撅起唇,帶著幾分楚楚可憐。
“侯爺怎么能這么想我?”
她委屈道,“我如今已是侯爺的人了,作為侯爺的正妻,”她特意強調著這兩個字,“替侯爺分憂難道不是我的分內之事嗎?”
她深吸一口氣,仿佛鼓起巨大的勇氣,眼神變的水潤,聲音也壓的更低,帶著一絲纏綿靡靡。
“真要說所求靜姝只希望侯爺以后能對我好一點吧。”
說著,她再次拉近距離,身體前傾,大半個柔軟的胸脯若有深意的貼向陳策的手臂,那薄紗下的溫熱觸感異常清晰,意圖昭然若揭。
她臉蛋飛紅,聲如蚊蠅,帶著赤裸裸的邀請,“侯爺,我們至今還未行房呢”
陳策被她這突兀的轉變激的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個驕縱跋扈、嘗試用砒霜毒死他的女人,此刻竟像個精心包裝的禮物,學著從宮廷中耳濡目染的那一套,主動想跟他滾床單?
這巨大的反差只讓他感到深深的違和,絲毫生不出旖旎之念。
他瞬間明白了她的心思。
認清了無法回去的現實,也見識了他的實力,發現無法撼動后,她開始嘗試使用爭寵那一套,從他這里換取權力、地位和安全感。
可惜。
在陳策心中,蕭靜姝與后院的林婉兒她們根本沒有可比性。
別說正妻,他甚至從未想過要與這個女人有任何肌膚之親。
這樁婚姻本身就是徹頭徹尾的政治交易,他抗拒這充滿算計和潛在危險的女人進入自己的臥榻之側。
同床異夢啊。
陳策猛地站起身,動作干脆利落,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那溫軟的觸感驟然消失,蕭靜姝身體失去依靠般微微一晃,臉上的紅暈瞬間褪去,轉為錯愕的蒼白。
陳策眼神平靜無波,淡淡道,“殿下說笑了,我們尚未正式舉行婚禮,納聘迎娶之禮未成,怎么能提前行房?這豈不是不合禮制?”
“于禮不合,于法不合,還請公主殿下自重。”
“你——!”
這疏離的話語,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蕭靜姝的臉上。
他竟然拒絕了她?
她堂堂大乾公主,金枝玉葉,主動投懷送抱,他竟然用禮制這種冰冷的借口拒她于千里之外?
巨大的羞恥感如潮水般淹-->>沒了她,臉頰瞬間火燒火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