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在他眼里,她作為女人,連一絲一毫的吸引力都沒有嗎?難道她還不如那幾個鄉野村婦?!
屈辱、憤怒、難堪在她心頭炸開,再也無法維持片刻的偽裝,淚水瞬間蓄滿眼眶,身體微微發抖,轉身就想逃離這個讓她無地自容的地方。
“公主殿下!”
陳策的聲音卻又在身后響起,“賑災糧的事兒可別忘了!”
蕭靜姝一個踉蹌,差點被裙裾絆倒,這家伙!他不僅不要她的人,甚至只把她當作一個可以榨取價值的工具,用完即棄!
把她堂堂大乾公主!
用完即棄
蕭靜姝臉蛋一紅,一股難以喻的熱流瞬間從腳底竄上頭頂,燒得她耳根都燙了起來。
那感覺并非純粹的羞恥或憤怒,更像是一種令人顫栗的電流,在她被無情拒絕、被當作工具般對待后的羞辱中,猛地席卷全身。
“好……好!”
她雙腿發軟,逃了出去,帶著一種她自己都不明白的興奮。
看著蕭靜姝狼狽的消失在門外,陳策面無表情地搖搖頭,仿佛剛剛只是打發走了一個不識趣的下屬。
他重新坐回書案前,拿出一疊符紙,開始投入到枯燥乏味、跟特么寫作業一樣的神行符繪制中,將剛才那場鬧劇徹底拋諸腦后。
……
半月時光飛逝。
興州水災徹底平定。
洪水退凈,淤泥清理完畢,災民們搬進了新建的窩棚,防疫措施卓有成效,未爆發瘟疫。
燕州侯府書房內,陳策審閱著送來的重建簡報,正為了財政赤字頭疼,忽聞門外傳來譚玉的通報,“主公,錢副會長回來了,在外求見!”
“快讓他進來!”
陳策放下文書,精神一振。
災后興州財源吃緊,北疆難為無米之炊,鹽業是及時雨。
錢喜大步走進,身形似乎瘦了些,但圓臉上紅光滿面,眼中精光四射,他躬身行禮,聲音洪亮。
“侯爺!幸不辱命,與蜀中周氏談妥了鹽路合作,簽了契書!”
錢喜從懷中掏出一份明細冊子,雙手奉上,陳策接過冊子,示意錢喜坐下細說,錢喜半個屁股挨著椅子,語速飛快,卻條理清晰。
“侯爺,粗鹽采購價,周氏給的是每石1200文!”
他伸出胖手比劃。
“這價錢比江淮張家低兩成,比河東李家低一成,且從蜀中到北疆的前半段可走水運,運費大減!”
“我據理力爭,最終周氏承諾,水運運費由他們承擔!”
“而陸運部分,以侯爺打造的馬車以及全部武者伙計的運輸效率,每石粗鹽運費僅400文!”
錢喜自得一笑,小眼睛放光,“粗鹽運到,用侯爺教的法子煉制精鹽,加工費折每石300文,這樣算下來,總成本才1900文!”
“時局動蕩,粗鹽售價如今漲到了5000文每石,咱們北疆精鹽品質天下無雙,咱們以五倍價格出售,每石賣25000文不算貴吧?”
“凈利每石23100文!”
“周氏第一年每月能供10000石粗鹽,若合作順利,第二年可以提升到15000石每月!”“
“等走上正軌這一年就是180000石,毛利就是——”
錢喜語氣陡然激動:
“415萬余兩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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