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秦軒身上,充滿了懷疑、不屑,以及一絲連他們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隱秘期待。
唐文山那篇看似嚴厲實則空泛的策論,顯然未能讓眾人滿意。他們都想看看,這個總能創造奇跡的“憨世子”,面對這個千古難題,又能給出怎樣驚世駭俗的答案。
秦軒迎著眾人的目光,臉上依舊是那副憨憨的笑容,他撓了撓頭,像是有些不解地說道:
“哎呀!那個唐老頭剛才說什么呀?用很重的刑罰去嚇唬那些壞蛋官官?可是我聽說,咱們大炎的刑罰,已經很重很重啦!什么砍腦袋啦,五馬分尸啦,凌遲處死啦聽著都嚇人!那些壞蛋貪官,難道不怕死嗎?要是怕死,他們就不會貪那么多錢了呀!”
他這番話說得天真無邪,卻又一針見血,直指問題的核心!
是啊!刑罰再重,也總有不怕死的人!如果貪腐的利益足夠大,總會有人鋌而走險!單純依靠酷刑威懾,顯然不是長久之計!
唐文山聽了秦軒這番話,臉色一白,差點又被氣得背過氣去!這憨子,分明是在說他的策論一文不值!
秦軒卻不管他,繼續用他那特有的“瘋癲”語氣,手舞足蹈地說道:
“依我看呀!那些壞蛋官官為什么喜歡多收老百姓的錢呢?還不是因為他們自己沒錢花嘛!”
“干父皇您想想啊,那些當縣太爺的,一年俸祿才那么一點點,又要養家糊口,又要應酬上司,還要給手下的小吏們發點好處,不然誰肯替他賣命啊?銀子從哪里來?還不是只能從老百姓身上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