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夫人拽著葉茗疾步走出云舒院,卻愣住了。
連晟曄寶藍色便服,英武挺拔,推著輪椅上坐姿筆直的謝云翊,身旁是位陌生而又眼熟的年輕公子。
葉茗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淚如雨下,捏著帕子直抹淚,哀婉的嗔怪一句:“你,你為何才來?”
若早來,就不會撕毀婚約之事。
葉茗十二分的嫌棄謝云翊,但即便退婚,她也要讓謝云翊心生愧疚,永遠覺得對不起自己。
葉老夫人此時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有人要毀了謝云翊,但不知是謝云婼所為,還是面前依舊軒然霞舉的謝云翊所為,那些人終究被徹底反殺。
但是,包括謝云婼在內,為何不阻止撕毀婚約?
謝云翊長長的睫毛蓋住眼底的情愫,對葉老夫人他敬重有加,但對于葉茗他不怪她的選擇。
“這位小哥是?”葉老夫人總覺得熟悉。
白玉冠廣袖寺綾長衫的年輕公子彎腰作揖,笑起來眉眼彎彎,面頰生出酒窩,聲音自帶喜感:“景天給葉老夫人請安,老夫人面色紅潤身體安康,比前些年更是中氣十足!”
葉老夫人一拍頭:“哎呀,是劉大人家的公子,你這孩子,幾年不見,竟出落的越發俊俏,我這雙老眼都看花了。”
被夸的劉景天更開心的像個孩子,連忙手腕取下一串佛珠:“這是西天大雷音寺開光的法器,也只有葉老夫人能配這圣光。”
葉老夫人先前的郁悶沖散不少,連忙珍視的收起來,沒想到這孩子居然去了那么遠的地方。
“路上已聽聞一二,葉老夫人,我們先去看戲了。”
笑臉告辭,三人直奔云舒院。
對于謝云翊的無視,葉茗咬碎銀牙,眼底不屑,一個癱子,也不知有什么好傲嬌的。
葉老夫人看了眼葉茗,語氣冷淡:“走吧。”
葉茗多想回去看看,她心里擔憂謝繼安,看葉老夫人語氣不善,再不敢開口乖乖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