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就在鄭岳嵩雙手向朱桓遞上銀票的同時,呂南庭已經回到鎮北王府。
滿懷欣喜的盧一鳴,卻等來了一臉怒氣的鎮北王回來。
“老王爺!”
盧一鳴迎了上去,順手接過呂南庭脫下來的狼皮大麾。
“圣上對邊軍此戰,肯定是龍顏大悅吧?”
“哼!”
面對盧一鳴的這一問,呂南庭鼻子里冷哼一聲,慍怒道:“圣上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更口不提邊軍大捷的功勞,卻愛聽那些讒臣之,信什么天兵神降之類的狗屁話。”
“看來,圣上久病,思維是有些不清。”
盧一鳴瞬間沮喪,扶呂南庭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去給呂南庭倒茶。
看到盧一鳴倒的一碗茶水,呂南庭不由得感慨道:“同樣的喝茶,肅王把茶,卻是喝出了萬般花樣啊!”
喝茶,不就是用嘴喝的么?
還能喝出何等的花樣來?
不等一臉懵逼的盧一鳴再問,呂南庭緩緩又道:“云鼎樓的茶,余味甚遠啊!”
這一說,盧一鳴更是糊涂了。
茶就是茶,難道和韭菜一樣,吃過后打出來的飽嗝,還帶著韭菜的余味不成?
如是那樣,豈不是更加掃興!
瞥了一眼還是發愣著的盧一鳴,呂南庭擺手道:“不說也罷,難得老夫再度生氣。”
見呂南庭如此,盧一鳴也不敢多問,反正,由此看來,老王爺這次上朝,肯定是生了一肚子的氣回來。
但這和肅王的茶,又有哪門子的關系?
“王爺,您歇著,末將這就去防區值守!”
要務在身不便久留的盧一鳴,只好告別鎮北王府,和溫蒼玉的副將趙祥,各自去了河東的防區。
就在二人走后不久,馬嘯來了。
“有線索了?”
沒等馬嘯跪禮,呂南庭就搶先問話。
馬嘯還是單腿跪地,拱手道:“回老王爺話,天牢的那兩個老鄉獄卒,和一同值守監牢的獄卒耍錢,為賭債鬧個不休的時候發生斗毆,被同監值班的獄卒給捅死了。”
完了!
有人滅口了。
如此一來,岳佟的死,這就斷了線索。
“不過!”
馬嘯似有所悟,接著又道:“這倆獄卒,前幾天被人請到云鼎茶樓喝茶。”
又是云鼎茶樓?
呂南庭心頭一凜,道:“是何人如此慷慨,居然請兩個獄卒,去如此奢靡的地方喝茶?”
馬嘯不假思索,道:“是東宮殿的一名署官,此人和倆獄卒也是同鄉。”
東宮殿的署官?
那不就是新太子朱桓的人嗎?
還真有新太子的事。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