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胡話呢!”麗妃杏眼怒睜,肅貴妃在一旁勸慰。
這時,芝姑姑走了出來,沖候著的嬪妃們道:“太后剛醒,諸位娘娘久候了,請移步殿內,暖暖身子,太后馬上就到。”
肅貴妃冷哼一聲,與麗妃二人挽著手走了進去。
眾嬪妃緊隨其后紛紛入殿。
就算沅稚伶牙俐齒,可在太后面前她也不能不懂分寸。
眾人都沒有給沅稚留座位。
這是第二次六宮嬪妃齊聚慈寧宮,除了沅稚,這些都是宮里的老人,都有固定的座位。
沅稚不慌,她立在一旁,靜待太后。
太后緩緩從寢殿走出,芝姑姑扶著坐上正位。
她剛坐下便瞧見了站著的沅稚,太后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沅稚,仿佛宸妃在世,這張臉有些刺眼,令太后感到不適。
眾嬪妃躬身行禮請了安。
太后笑看著沅稚,開了口:“呦,沅貴人怎么站著呢,蔓芝!怎的不給沅貴人添個座位!”
“是奴婢疏忽了。”芝姑姑回,忙令人拿了座椅來。
沅稚謝過太后后,也入了座。
“哀家聽聞這幾日都是沅貴人在照顧皇上,辛苦了。”
“可不,太后是不知,這沅貴人尚在禁足呢,皇上還去陪她,當真是情深意切。”
肅貴妃立馬搭了話。
太后微微一笑:“肅貴妃這話有些酸,你們同為姐妹伺候皇上,恩寵多些少些無妨,沅貴人是新寵,再怎么樣也越不過你去,你是貴妃,要悉心教導沅貴人才是。”
這番話說得沅稚有些無所適從。
“太后說得是,臣妾是貴妃,自然會照顧好妹妹們。”
肅貴妃見太后話里偏向她,睥睨地看了一眼沅稚。
“哀家準備了個物件賞給沅貴人,也算是對你盡心伺候皇上的獎勵。”
芝姑姑笑著端出盤子,盤子上放著一對銀鍍金點翠嵌珠寶耳墜,這點翠與皇上送她的玉鞋類似。
沅稚心里咯噔一下,全然沒有喜悅之情。
這耳墜怕是沒那么好戴。
果然,太后笑容溫和道:“沅貴人,這耳墜是哀家特意為你挑選的,可還喜歡?配上你那雙玉鞋,果真絕色。怕是宸妃娘娘在世也要被你比下去了。你們年紀輕,個個容色傾城,不比哀家,穿什么都白費,戴上試試。”
太后這幾句話,將沅稚的仇恨在后宮嬪妃中拉起來了。
瞬間成為了公敵。
此時竟是麗妃率先拉下了臉開口:“呵,咱們可沒有沅貴人這樣好的福氣,引得皇上太后這樣重視。”
太后聽了,并未不悅:“麗妃你這張嘴呀,和肅貴妃一樣,你們二人都是皇上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這拈酸吃醋的話可不要再說了。哀家只問一句,你們可曾為哀家誕下皇孫?”
肅貴妃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方才在外面已經被沅稚戳中了痛處,現下又被太后提點。
肅貴妃不敢對太后如何,只得將此仇怨賴在沅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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