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稚見狀,立馬跪地反駁道:“皇上,并不是這樣的。嬪妾出身不好,是乾坤宮的下人,貴妃娘娘語間侮辱嬪妾也就罷了,竟還牽扯小皇子和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畢竟是嬪妾的主子,怎容得了別人詆毀,不過反駁了幾句。貴妃娘娘不悅這才罰了嬪妾。”
景鴻已經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他本想扶起肅貴妃。
而肅貴妃的手滯留在半空,尷尬地頓了頓也收了回去。
“沅貴人!要不要請本宮的下人們都出來作證?”
“貴妃娘娘宮里的人自然是向著貴妃娘娘的,不可信。”
沅稚不等皇上回話,直接駁了回去。
“你…!”肅貴妃剛要發脾氣,景鴻咳了一聲。
肅貴妃識相地收回了后邊的話。
“不管怎樣,你都不該傷沅貴人的臉。就是打下人也沒有打臉的道理!回宮去!好好反省幾日!萬壽節也不必出來了!”
說起出身,景鴻又想起了宸妃,心里煩悶,只想打發了肅貴妃。
“皇上!臣妾請求皇上讓臣妾參加萬壽節宴,臣妾還準備了佳肴要與皇上共享呢!”
肅貴妃急了,她顧不得臉面,跪行到景鴻的腳下,哭訴道。
“不必了!快回宮吧!希望你記住今日的教訓!不可再任性!”
景鴻往一旁挪了挪,顯然不想挨著肅貴妃。
肅貴妃見景鴻鐵了心,再求也無用,退下了。
松茸見肅貴妃出來,討好地迎了上去,卻換來了肅貴妃的一個白眼。
松茸立馬乖乖地跟在肅貴妃身側,不發一。
“怎的這時啞巴了?!”肅貴妃心中憋悶,只能拿松茸撒氣。
“主子,奴婢是不知殿內發生了什么…只聽得哭聲,以為…以為是沅貴人。”
松茸如實回答。
肅貴妃甩掉了松茸扶著的手臂,兀自地往前走著。
“娘娘!不坐步攆了?”
松茸見狀,連忙跑了幾步,步攆還停在養心殿外,可肅貴妃沒有要坐的意思。
“本宮都被禁足了!坐不坐有什么用?!累死本宮算了!”
肅貴妃嚷道。
松茸這才知道實情,原來肅貴妃被…怪不得脾氣這樣急。
松茸乖乖地跟上肅貴妃,一路行至景福宮。
綠蘿還在殿外,肅貴妃余光掃了她一眼,輕聲道:“綠蘿,跟本宮進來。”
綠蘿身子本能地一哆嗦,她最怕的就是肅貴妃這句話。
綠蘿戰戰兢兢地起身隨著肅貴妃入了正殿。
“這殿內腥味太重,一股狐貍騷味。去,端著那香爐,跪在榻前,替本宮好好去去味兒。”
肅貴妃又用了老法子磋磨綠蘿。
綠蘿在宮外跪了那么久,手已經凍僵了。
她端起香爐,凍僵的雙手暖和過來,手指上的凍瘡瘙癢難耐。
綠蘿忍不住亂晃起來,香爐里的香灰灑了些出來。
松茸見了,幾步走到綠蘿面前,捏著她的耳朵道:“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別惹娘娘生氣!你看這香灰都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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