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稚在殿外聽著肅貴妃與皇上嬌嗔地撒著嬌,絲毫不提沅稚在殿外的事。
片刻過后,松茸退出養心殿,沖沅稚道:“沅貴人請回吧,皇上沒有要見您的意思。”
沅稚依舊站在殿外,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沅貴人是聽不懂話么?怎的還不回宮。”
松茸有些急,音調高了些,忽地想起是在養心殿,又心虛地看了一眼殿內。
“我家小主是皇上召來的,皇上不可能不見。”
琥珀解釋道。
“呦,皇上可是只字未提呢。”松茸撇著嘴別過臉去。
“你等著瞧吧!”琥珀瞪了松茸一眼。
不多時,雙祿從養心殿出來,松茸見了忙諂媚地迎了上去。
“雙祿公公,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雙祿笑著搖了搖頭,松茸又去一旁候著了。
雙祿走近沅稚身邊,低聲道:“小主怎的才來,皇上可是等了許久呢,這不,讓奴才去催催,可巧您就來了。”
“我與貴妃娘娘一同來的,見貴妃娘娘先入殿,怕是不方便,就候在此處。”
沅稚看著一旁的松茸一字一句道。
松茸臉上白一塊青一塊,很是難看。
琥珀見她這個樣子捂著嘴笑了出來。
“小主快進去吧。”
雙祿并未察覺出松茸與琥珀之間的異樣,只管請沅稚入養心殿。
“是,有勞雙祿公公了。”
琥珀緊隨沅稚入了殿,嘀咕道:“看松茸那臉色,真是痛快。”
沅稚捏了捏琥珀的手,示意她收斂些。
肅貴妃見沅稚入內,臉立馬垮了下來,語氣不悅道:“沅貴人,皇上還未召見呢,你這來都不通報一聲么?”
景鴻看了一眼肅貴妃,“嘖”了一聲。
肅貴妃立馬起身肅然回:“皇上,是臣妾僭越了。”
景鴻瞪了她一眼,望向沅稚,瞧出她臉上的巴掌印,急切地問道:“這臉怎么了?是御膳房的人弄的?”
肅貴妃聽了此話,心里忐忑,慌了神。可方才景鴻的冷臉讓她不敢多話。
“回皇上,嬪妾方才路過景福宮時,見綠蘿被貴妃娘娘罰跪,遂問了幾句。這綠蘿畢竟是從嬪妾這走出去的人。貴妃娘娘不滿嬪妾的做法,又…又罰了臣妾。”
沅稚避重就輕地將事實說了出來。
“你胡說什么呢?!”肅貴妃轉身跪地道:“皇上,沅貴人撒謊,不是這樣的!”
景鴻起身來到沅稚身邊,扶起沅稚,摸了摸她臉上的紅印子還有紅腫的嘴角。
沅稚的眼眸似水,溫婉柔情,臉頰上的巴掌印赫然在目,顯得沅稚楚楚可憐。
景鴻心里不由地生出幾分憐惜之情。
“混賬!打得這樣狠!你平時任性刁蠻苛待宮人也就罷了,如今還敢動朕的人,就算她的位分不及你,皇后都沒說什么,你倒是先動起手來了?!”
景鴻沖跪地的肅貴妃發了一通火。
肅貴妃只覺委屈,道:“皇上,是沅貴人諷刺臣妾留不住那孩子,臣妾才發了火。那孩子是臣妾心里的痛啊!臣妾日日夜夜地惦記著!”
肅貴妃三分真七分假地訴說著對那并不存在的孩子的思念之情。
景鴻亦有些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