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的一句話,讓場內一靜,無論是陸家還是許家公子,居然都覺得這是在說自己。
陸少白道:
“正所謂生死有命,剿匪本就是危險之事,便是運氣不好死在山上,又怎能怨到別人?”
許牧之點頭道:
“正是。”
“雖然此行危險,但也正是如此,方顯英雄本色!”
靳安看著兩位公子的慷慨陳詞,不禁微笑道:
“如此正好,那就請兩位公子多多表現好了。”
“這次剿匪,我只有一個人,所以便在前面走,二位沒有意見吧?”
說完,靳安便邁步前行,大搖大擺的踏上登山的大路。
“考核開始。”
張指揮一聲令下,陸,許二位公子策馬而行,后面的大部隊以近戰兵種,弓弩手和輜重部隊的順序,浩浩蕩蕩殺上天莽山。
行不多時,路旁的樹木漸漸茂盛,身后也沒有了張指揮的視線。
陸少白壓低聲音,靠到許牧之身邊小聲道:
“許兄,剛才靳安那小子問得正合我意。”
“想必是他也意識到,這次上山自己小命難保。”
“我看如今林中靜謐,不如讓弓手在后面給他一箭,一了百了……”
面對陸少白這個暗箭傷人的建議,許牧之搖頭并未贊同,但也不是因為看不起背后下手的作法:
“那靳安,留著還有些用處。”
“這里畢竟是山匪的地盤,再往前走,恐怕一路上的埋伏和機關不會少。”
“我還是覺得,留他一條性命,哪怕幫我們踩一個陷阱,擋一支暗箭也好。”
“至少死也死的有些價值。”
說著,許牧之臉上泛起冷笑,陸少白聽了他的話,想了想點頭表示同意:
“既然許兄開口,那便多留這小子一會,就當為我省一支箭。”
許牧之表情嚴肅起來道:
“陸兄,這次剿匪,你我需要打起精神,我可聽說那青草營不好對付。”
陸少白滿不在乎道:
“唉呀,許兄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小心翼翼了?”
“他青草營實力不弱,難道我們便沒有準備了?”
“不提這次我們一共帶來這四百精兵,靠人數就足以保衛青草營。”
“更何況,家族中還為我們準備了擎張弩等利器,那些山匪靠什么和我們斗?”
許牧之不置可否,謹慎道:“無論如何,還是多多留心一些吧。”
見到許家少爺堅持己見,陸少白只得訕笑兩聲,策馬回歸了本位。
不過在他扭過頭去之時,臉上分明流露出一絲冷笑。
“許牧之啊許牧之,你自以為謹慎行事,便有希望做那最后的贏家了?”
“哼,殊不知勝負早已經注定,笑到最后之人,一定是我陸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