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劉琦、劉琮、劉瑁、劉璋、劉琰...這些名字也都蘊含美玉之意。
“紫玉很滿意。”
張琪瑛嘴角隱含笑意,朝周瑜稽首致謝。
“滿意就好。”周瑜含笑點頭,詢問道:“我見你院中空無一人,可是有什么不滿之處?”
“夫君誤會。”張琪瑛解釋道:“紫玉是嫌棄她們打擾清修,故而主動遣散。”
周瑜不喜歡她自稱貧道,張琪瑛也不習慣自稱妾身。
反而非常喜歡剛得的道號,便直接以此自稱。
“這樣啊。”周瑜聞放心下來,玩笑道:“為夫冒昧前來,會不會打擾到紫玉?”
“會。”
張琪瑛如實回答,臉上一本正經。
周瑜聞一呆,尷尬一笑道:
“紫玉還真是快人快語、直抒胸臆。”
不過周瑜也看出來,張琪瑛倒不是故意讓自己下不來臺,而是實誠過頭了...
張琪瑛從小修道,日日青燈古佛、修生養性,內心確實沒什么彎彎繞繞,心性宛如白紙一般。
“不過紫玉不介意。”張琪瑛緊接著補充道:“反而希望夫君來此。”
“哦?”周瑜眉頭一挑,“這是為何?”
“紫玉想與夫君論道。”
張琪瑛說著在對面坐下,十分認真的樣子。
“論道?”
周瑜差點沒繃住,一臉古怪笑意。
“對啊。”張琪瑛小雞啄米般點頭,“秉燭夜談,探討道家經典。”
張琪瑛覺得只要跟周瑜論道,就能讓后者也信奉天師道,從而完成任務。
這是她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好辦法。
“行吧。”周瑜聳聳肩,無所謂道:“那就聽聽看。”
閑著也是閑著,就當閑聊解悶了。
事情如此順利,張琪瑛不由大喜,連忙正襟危坐。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張琪瑛開始展現畢生所學,爭取跟周瑜講清楚道藏的精妙之處。
寄希望教義能引起周瑜的興趣,隨她一起投身修道中。
看著興致勃勃的張琪瑛,紅唇中念出令人云里霧里、詰曲聱牙的句子,周瑜瞌睡勁很快就冒出來...
“啊哈~”
周瑜扯著大嘴打哈欠,打斷道:
“這些我都聽不懂...”
“這...”
張琪瑛頓時無措,從前她在漢中時,對門下弟子講經時,大家都是聽得津津有味,怎么到周瑜這里就不靈呢?
“紫玉講點我感興趣的東西吧。”
“不知夫君對哪方面感興趣?”張琪瑛忙不迭問道:“打坐、修煉、符箓、丹鼎...”
“我聽聞...”周瑜嘿然道:“道門之中有房中術?”
“有。”張琪瑛正色道:“性命同源,死生一起,是為又又修。”
“妙啊!”周瑜眉飛色舞,示意道:“紫玉跟我講講這方面唄。”
“這...”張琪瑛面露難色,“紫玉沒學過這方面的道藏。”
誰家好人學這個啊!尤其還是黃花大閨女...
天師道確實有這方面的內容,從某種程度上講,都能稱得上開山祖師。
“你不會?”
張琪瑛紅著臉,羞赧點頭道:“紫玉的確不會...”
“來來來,我會!”周瑜拉著張琪瑛一同起身,“今晚我就為紫玉傳道授業,教導你陰陽之術。”
“夫君對此還有涉獵?”張琪瑛半信半疑。
剛才講經時,周瑜明明一頭霧水,明顯什么都不懂才對...
“當然,為夫乃此中行家、道行身后,定教紫玉知曉厲害!”
周瑜連哄帶騙,拉著一心向道的張琪瑛,朝里屋的臥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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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后,風塵仆仆的麋芳返回成都。
剛進衙門,郡丞就迎上來,拱手祝賀道:
“恭喜府君,主公已經把您的家眷接來,現在就安頓在您府上。”
“知道了,知道了...”
麋芳隨意應付一聲,快步走到堂上坐下,吩咐道:
“研墨。”
郡丞不明所以,一邊研墨一邊問道:
“府君不先回家看看?”
“沒空。”
麋芳提筆蘸墨,在攤開的空白竹簡上開始書寫,又道:
“派人去趟刺史府,我要求見主公。”
“您好歹先回趟家,面見主公也該沐浴凈身,換一身干凈衣服吧?”郡丞提醒道。
麋芳沒有回話,已經開始奮筆疾書。
日落西山。
麋芳懷揣文書,離開太守衙門,一路小跑朝刺史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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