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燼落的確中了一種十分厲害的烈性藥物。
但他從小便被強制著接受各類精神和物理的抗藥性訓練,像這種程度的藥物作用,還沒有達到他的承受極限。
一開始,他便從門內的貓眼中看到了鴉隱徑直走過來的身影,揣測這件事是否跟她會有關聯。
與其被動等待是自己的保鏢先到,或是對他下手的人采取更多的手段——
倒不如先把這個不可預測的危險因素弄到眼皮子底下,再由他親自試探一番。
至于是否會帶累到她那也只能怪她運氣不好了。
感受到于燼落緊貼在她后腰上的手掌松開,即便對方的腦袋還埋在她的脖頸里,鴉隱還是在心底長舒了一口氣。
至少不用擔心為了自保而‘防衛過當’后,被對方秋后算賬。
隨著那片滾燙的抽離,乍一接觸到冷空氣的腰后那一塊皮膚又開始往外不住地冒著雞皮疙瘩。
“我相信你,鴉隱。”
于燼落深諳做戲做全套的道理。
既然通過對方的反應已經初步判斷出,她對背后的始作俑者沒有關聯,那就更應該嘗試將對方拉攏過來。
在他處于虛弱狀態下,成為增加應對突發事件的籌碼。
濕潤的唇仿若不經意間擦過脆弱的頸間,似乎能感觸到青色血管下微微跳動的脈搏。
“也救救我吧。”
鴉隱蹙了蹙眉,不知為何,她總感覺脖子似乎被一條濕滑黏膩的,色彩斑斕的蛇給纏上了。
明明對方的身體滾燙發熱,噴灑的呼吸也裹挾著灼熱的氣息——
她就是止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我先扶你坐到床邊上去,你還撐得住吧?”
“唔,嗯”
正當鴉隱費力地架著他往床邊挪動之際,忽然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一下又一下,帶著不規律的響動,自厚重的窗簾后傳來。
鴉隱瞬間‘噓’了聲,然后迅速將于燼落往床上一推。
也不顧不得對方摔進柔軟的床墊上
又發出了‘唔’的一道悶哼。
一個閃身,就躲進了靠在墻壁一側的衣柜里。
“吱呀——”
隨著窗柩傳來一道脆響,一團黑色的身影掀開厚重的窗簾,冷風從這人的身后灌了進來。
鴉隱瞇了瞇眼,透過衣柜中的縫隙看清了來人的臉。
那是一個陌生的女孩兒,年齡估摸著和她差不多大。
她的身形嬌小,眉眼生得有些寡淡,嘴唇卻厚得略微往外翻卷。
但好在皮膚白皙,所以瞧著也不算難看,只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