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
于燼落想,她似乎只有在對他有所求,亦或是打著別的念頭想要降低他戒備的時候,才會這樣喚他。
但他的想法依舊沒有改變,即便知曉接下來迎接他的是新一輪的試探和利用——
他的胸膛里仍泛起了一層又一層,迷幻而朦朧的水汽。
“我對你從未有過偏見,你也無需‘以此’感到榮幸。”
于燼落的神態溫和,聲線平穩,“我還怕以自己的筆力畫不出你神韻的十分之一。”
“你優越的外貌也并非是我虛構,而是真實存在的,不是嗎?”
這話倒說得輕巧。
避開了原作中‘妖女’這一稍顯貶義的名詞,轉而夸贊起了她的外貌——
明明故意在她要來的時候,動筆畫下這副畫作,不就是想要暗諷她是個無情的女人嗎?
鴉隱當然不會讓他就此輕松揭過,而是繼續深入道:“是嗎?”
“可惜了,我沒有繪畫方面的天賦,不然也可以用你的臉來臨摹一張讓我想想,《最后一滴》怎么樣?”
于燼落一聽,唇角上翹的弧度越發高昂:“這個主意不錯,不過我想要‘當’左邊穿著棕色外套仰著頭,抓起酒壺喝酒的那個角色。”
“因為右邊那個人是一個舉著煙斗高談闊論的形象,不太符合我的人設。”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笑瞇瞇地繼續道,“挨著喝酒的男人站的那個骷髏其實也不錯,左手捧著另一個不知名的骷髏腦袋和蠟燭,右手還舉著一個沙漏。”
“nto
ori(記住你終有一死),大概是這個概念,我沒記錯吧?”
“阿隱是想勸我不要沉緬于過去的傷痛,也不要恐慌于未知的未來,而是要活在當下,及時行樂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