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夏說完話,關切地扶著沈湛離開,沈湛回頭看了一眼年月,嘴角揚起一絲得逞。
年月沉默地站在原地,心口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陣陣的痛。
“歲珩,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年月眉眼微垂,嗓音淡淡地問。
“不是你的問題,是她陷得太深,她根本不相信除了沈湛以外,任何一個人的話。”歲珩摟住年月的肩膀,輕輕將她的小腦袋靠在自己的懷里,輕聲安慰,“如果事與愿違,那就是上天另有安排,尊重他人命運,以后她會知道你的好。”
年月的眸子抬起來,看向歲珩,看向這個永遠無條件站她的人,“如果以后,在某件事情上,我變成漠夏這樣,你一定要叫醒我。”
“好。”歲珩毫不猶豫地應聲。
“那如果叫不醒呢?”年月問。
“那我陪你一起沉淪。”歲珩抬手,擦了擦年月眼角的淚,“你要相信,我會始終和你站在一邊,無論是與這個世界和解,還是對抗這個世界。”
年月的眼淚更加洶涌起來,不同的是,剛才是因為漠夏而難過。
現在是被溫暖包圍的感動。
擦干眼淚,年月吸了吸鼻子,“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沉淪,我要做向陽的花,蒸蒸日上。”
“那我做草。”歲珩低頭,咧了咧嘴角說,“總之,我要和你待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開。”
年月看著他,目光和他深情蠱人的眸對視上。
心怦怦跳。
歲珩學長深情的樣子,比平日里還要秀色可餐,年月眼神逐漸開始淪陷。
不由惦記腳尖,一點點靠近。
想親他,想……
但下一秒,年月搖了搖頭。
自己在想什么,怎么又被這只男狐貍精給迷惑了。
不可以這樣!
倏地,年月從他的懷里走出來,換了個話題,“我們去給年梨她們挑禮物吧。”
歲珩抿了抿唇。
一臉拿她沒辦法又無比寵溺的目光,看向已經走在前面,背著手的年月。
可真是個纏人的小妖精,撩完他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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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漠夏扶著沈湛離開商場后,沈湛開車帶漠夏去了酒店。
酒店門口。
漠夏詫異地抬眸:“我,住酒店嗎?”
漠夏原本以為,沈湛這次讓她來,是要帶她回家見父母。
是沈湛打電話,讓她來京城的。
沈湛說他想她,想到睡不著覺,想要立刻看見她,想要每時每刻和她待在一起。
沈湛還說,雖然兩人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但其實可以先把婚定了。
于是,漠夏馬不停蹄地從江市趕來了京城,下午本來有課但她請了假,機票錢是自己付的。
她沒定酒店,是因為想著晚上應該會在沈家留宿。
誰知道……
眼前,沈湛沖他溫柔地笑了笑,“我的夏夏看起來怎么好像不開心,因為我沒帶你回家住,所以不開心?別生氣,我不帶你回家,其實是為了你著想。你想啊,我們之間既沒訂婚也沒結婚,要是你現在就住在我家,被認識你的人看見了,他們會說你閑話,說你私生活不檢點。我不想大家那么看你,我要保護好你。”
“真是因為這樣?”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