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勵輕笑一聲道:“原以為北涼大軍是要直接出關起義,沒想到秦澤早已經有了應對,卻是已經在暗地里帶軍前去西京了。”
“真是瞞天過海的一道好計策啊!不僅金風鸞,甚至我們也都不知,而那圖元軍更是無從知曉,這才會被一舉殲滅那么多人!”
“殺的好啊!當真是揚我大乾國威!”
說到這,張勵搖搖頭笑道:“你是不知,今日在朝堂之上,那金風鸞是怎樣的臉色。”
張紫笙嘴角一抿,淡淡道:“若是心機深些,必然是喜笑不形于色。”
“不過我想她可能是氣急敗壞了吧。”
張勵點頭笑道:“哈哈,不錯,她破口大罵,說秦澤公然撕毀條約,讓她顏面無存,完全無視她這個皇帝。”
“見秦澤還在西京要迎戰圖元軍,她今日派人連發出諭旨,帶著金牌前去西京,命秦澤退兵,不可再與圖元軍交戰。”
“說是秦澤若不退兵,就定他謀逆之罪!”
“簡直是又蠢又壞!”
此一出,張紫笙搖搖頭,“氣急攻心,憤怒讓她失去理智,自然也想不到更好的方式應對,一步錯那便步步錯。”
說到這,張姿笙抬頭看向張勵,接著道:“爹,你在朝上是如何說的?”
張勵摸了摸胡須,眼中帶著笑意,開口道:
“我能怎么說?我當然是說陛下圣明了。”
“難道還讓我再勸她嗎?那自然不可能。”
“她做的錯事越多,日后就越容易被反噬。”
“紫笙啊,我這樣說如何?”
張紫笙點點頭,眼中噙著淡淡的笑意.....
親賢殿內。
凌亂的桌案上,堆放著一堆奏折,而在桌案之下,更是散落了一地。
金風鸞面色鐵青,眼眸中此刻的神色簡直要比這冬日還要嚴寒,淺薄的嘴唇此刻都被咬的發白。
而在臺下,金建德跪伏在地上,頭貼著冰冷的地面,身旁是一個筆筒。
乃是剛剛金風鸞砸下來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