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漢面色凝重,他知道秦澤在起義之時所打的旗號便是推翻金家,將這幫危害國家的蛀蟲給除去,而金長歌不僅是金家人,還是那慶王的女兒,這個“郡主”的身份,可非同一般。
若不是經歷這一次的刺殺事件,虬髯漢同樣不會對任何一名金家人有所改觀。
但現在,他已清楚的明白,這位戴著枷鎖的女子,拋開那“郡主”身份外,毫無疑問她就是個義勇無雙的巾幗須眉。
念及此處,他當即恭聲道:
“陛下,此人當真是一奇女子。”
“雖出自金家,但我赤潮盟將晴兒安插入王府后,這么多年了,從未見過她做過惡事,此外,在刺殺洋人的那晚,便是由她打頭陣,率先殺敵,立克惡賊。”
說到此處,虬髯漢一臉敬意的看向了暈死過去的金長歌,接著道:“此外,那天晚上,她親手殺了那賣國求榮的金建忠!”
“金建忠,乃是她親哥哥。”說著,虬髯漢又看向了秦澤。
一旁的典韋上下打量著金長歌,情不自禁的點頭道:
“這么單薄的身子,也能殺洋人?”
“還能大義滅親?這....可有些了不得啊”
“嗯,如此看來,這姑娘倒是.....”他用力捏了捏麥立瑞的臉,麥立瑞痛的渾身一震,而典韋則看向了秦澤。
秦澤依舊緊緊抓著晴兒的手,在聽到這里后,他松開手,目光落在金長歌身上。
她的脖頸中還戴著枷鎖,枷鎖雖然被破壞了,但還未徹底打開。
而那張臉也顯得蒼白,上面有著多道淤痕,其中一些地方還遺留著干涸的血跡,而那短短的馬尾已經粘連在了一起,紅褐色的污血痕跡歷歷在目。
在記憶中,距離上次見到金長歌應該有三四年之久了。
在被金風鸞軟禁京師之前,秦澤大多時候都在外行軍打仗,二人同齡,彼時金長歌也不過是個剛過豆蔻年華的貓糧少女。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