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輕笑,似乎聽到了特別好笑的事。
“又不是狀元,游哪門子街!”江凌的腔調顯得滿不在乎,聲音卻極為溫和。
陸清容微微一怔,輕咳了一聲:“我也不懂這些。”
見江凌笑望著自己,也不吭聲,陸清容接著道:“不過也沒差多遠了,明年就是會試和殿試了,以你這般輕松之態,金榜題名不過是再等一年罷了。”
想起上次他親口提起,答應讓江慎之開始著手幫他議親的事,想來,轉年或許能雙喜臨門也未可知。
只是陸清容顧著分寸,定然不會主動牽這個話頭的。
江凌聞,毫不謙虛地點了點頭:“有褚先生,不對,是褚大人這么個師傅,做了狀元倒也著實不稀奇。”
陸清容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也不知該說他是謙虛,還是大不慚。
心里想著尹子昊也同樣是褚先生的學生,陸清容顯然不會說出口。
江凌
不愿意一直繞在科舉的事情上。
“你知道世子找我來干什么嗎?”江凌問道。
陸清容搖了搖頭,等著聽下文。
江凌看出她會錯了意,連忙解釋:“我也不知道!”
陸清容失笑。
原本不打算在這里逗留太久,但正要告辭之時,突然又想起一事。
“燕國公世子是鄉試的考官,可曾聽說他有什么不妥的行為?”陸清容問道。
江凌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你是說今兒個燕國公世子被順天府帶走的事吧?”
陸清容點頭。
江凌尋思片刻,肯定道:“應該跟鄉試的事無關。”
“燕國公世子低調得很,鄉試時又不止他一個考官,而這次別人都沒事,偏偏抓了他一人,即便只是查案,也斷不會如此的。”
江凌說得很有道理。
陸清容心里的迷惑似乎又加重了些。
江凌見狀,接著說道:“我來侯府的路上,從榮恩街的東邊過來,途徑燕國公府時,正好趕上順天府的人過去。當時看著那個架勢,說實話,可比辦科場舞弊案的陣勢有過之無不及,說不定,是更大的事!”
更大的事……
江凌毫無顧忌地猜測起來,陸清容反而不好再接話。
只是禮貌地點了點頭,陸清容便告辭,會正屋去了。
臨走時不忘過去囑咐硯北,世子一回來就去通報。
整個下午都沒躺下過,陸清容今日睡意全無。
隨著偶爾動作帶到右臂,傳來隱隱的痛感,陸清容心里也跟著有些不安。
傍晚時分,蔣軒方才回了內室。
“去書房見過江凌了?”陸清容無意隱瞞自己見過他的事,“怎么突然想起找他來?”
蔣軒微一挑眉,繼而說道:“早晨聽說燕國公世子的事,我第一反應也想到了鄉試,便打算找他來問問。”
陸清容聽出了話音:“所以……跟鄉試無關了?”
“嗯。”蔣軒面色凝重,“是光隱寺的事,皇上現在懷疑,或者說幾乎已經認定,與燕國公世子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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