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挪去那什么酒樓,發帖子就禮貌了?”吳夫人當即質疑。
“那并不是一回事兒!”蔣軒笑意仍在,“只是趁著酒樓開張的熱鬧勁兒,隨意用個便飯,又不請長輩什么的,自然就不用講究太多了。”
吳夫人聽了,頓時氣得不行,一時又挑不出他話中的毛病。
陸清容在一旁忍得辛苦,總算沒有笑出聲來。
蔣軒這一席話,把吳夫人說得啞口無。尤其是那句“不請長輩”,直接將吳夫人撇了出去。
其實,這倒是個兩全其美的安排。
陸清容不喜歡請太多不相干的人。
而對吳夫人來說,真讓她費心費力幫陸清容辦生辰,浪費自己的精力,成全他人的風光,她也未必樂意。
但自己不愿意是一回事,直接被人回絕就是另一回事了。
吳夫人氣了一陣兒,總算沒有忘記她來榆院的目的。
不再跟他們兜圈子,吳夫人主動挑明。
“最近外面一直有個傳,說世子爺從漠北帶回來一個女子,如今有了
身孕,不知是真是假?”
罷,吳夫人一臉得意地看著蔣軒和陸清容。
這一次,陸清容沒再沉默,而是搶在了蔣軒前頭,道:“夫人也說是傳了,又豈能當真?”
“我也納悶呢!靖遠侯府有了子嗣,這可是件大事,怎么都沒聽你們說起過呢!”吳夫人冷哼一聲,接著道:“或者,是世子尚不能確定真假?這我可就要說上一句了,子嗣之事,萬不可小視,既然有這個可能,咱們就得最好萬全的準備,到時候該給身份的給身份,該正名的正名!若是讓蔣家的血脈流落在外,才當真是讓其他勛貴之家看了咱們的大笑話!”
吳夫人一番說辭,講得慷慨激昂,大有一股為了靖遠侯府的血脈不計一切的架勢。
陸清容只覺得格外可笑。
蔣軒卻沒有半分笑意,沉著臉,就要反駁。
陸清容想起那孩子的來歷,不希望蔣軒現在說太多,連忙趁吳夫人不備,沖他使了個眼色。
蔣軒見了,極為納悶。
但在陸清容眉頭緊鎖之下的眼神,意圖還是比較明顯的,是要制止自己說下去。
盡管不明所以,蔣軒仍選擇了信任。
收回剛才心中那番斬釘截鐵的駁斥,蔣軒只含糊應道:“您只要還是靖遠侯夫人一天,我若有了子嗣,怎么也會告訴您一聲的。”
話音剛落,蔣軒迅速起身,不顧主位上坐著的吳夫人,只留給陸清容一句“我先去書房”,便拂袖而去。
吳夫人不見嗔怒,反而有些暗喜。
看樣子,這消息還真并非空穴來風了。
她剛才壓根沒注意到陸清容的眼神,見蔣軒沒有直反駁,此刻立馬來了精神,對著陸清容循循善誘起來。
吳夫人尖細的聲音,如蚊蠅般從陸清容的左耳朵傳入,又從后耳朵飄出。
“子嗣為大,靖遠侯世子的孩子,無論如何都不能流落在外……”
“話又說回來了,旁人的孩子,又怎么比得過嫡出!你自己也要爭氣才行。”
“還有,上次給你的補藥,你可有按時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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