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容點了點頭。
對蔣軒的這個提議,她一點都沒覺得不妥。
畢竟,吳夫人那邊,實在是欺人太甚。
從自己嫁入侯府之前,吳夫人就曾在陸亦鐸的官司上要挾。自己嫁進來之后,她更是千方百計在榆院搗亂。甚至在蔣軒出征期間,企圖挑撥他和陸府的關系,給身處漠北的蔣軒使絆子。最后還喪心病狂地用那惡毒的補藥,想讓自己絕嗣……
這還都是明擺著有定論的事。若把姜夫人那撲朔迷離的死因也算進去,她的惡行更是罄竹難書了。
“總歸是她自己存了害人之心,咱們不過是等著她現形罷了!”陸清容抿起嘴,一臉義憤地望著蔣軒。
對于她剛剛的沉默,蔣軒大概猜到了她是在想些什么,此時不再嚴肅,打趣的口吻十足:“夫人所
極是!”
陸清容果然露出一絲笑容,嗔了他一眼,繼而問道:“只不過,萬一她沒用那補藥,而是用了別的法子,又該如何?”
“你放心。木樨胡同的那些羽林衛,都不是好對付的人,她若用了旁的法子,必定都是行不通的。就等她用到補藥那招為止!”蔣軒頗為自信。
陸清容仍不放心,又問:“那她若是不出手呢?”
“那倒是能逃過一劫。”蔣軒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才接著道:“你覺得,她像是那種能會輕易罷手的人嗎?若是這一次皇上因為參奏的事發落了我,興許她還能有所收斂。一旦讓她知道這次的參奏對我毫無影響,一準不可能消停。”
相處多年,蔣軒對吳夫人的性格著實太過了解。
陸清容只希望讓更多的人都知道吳夫人的真面目,自然沒有異議。
“你若還不放心,大可去沁宜院溜達一趟,在她面前晃一晃,說不定她立刻就坐不住了!”蔣軒笑望著陸清容。
這話,明顯只是打趣而已。
但陸清容當真了。
她實在太希望揭露吳夫人的惡行了。
“我這就去!”陸清容說著就站起身來。
蔣軒一把將她拽住,重新拉近自己懷里,小聲埋怨著:“怎么說風就是雨的!以前總是沉穩得出奇,現在及笄了,反而毛躁起來了……”
這看似指責的話語,被蔣軒沉聲細氣地貼著陸清容的耳朵講出來,若是還能有半分埋怨的意思,那才真是見鬼了。
溫熱的氣息突然襲來,陸清容毫無防備,靠著他的那半邊身子忽地一顫,半邊臉瞬間燙了不少。
蔣軒那廂卻不罷休,還在她耳邊繼續說著:“都這么晚了,明兒個再去也是一樣的……”
陸清容瞥了眼外面的天色,果真漆黑一片。
她的確暫時不打算去沁宜院了,想著明日再說,正好還能深思熟慮一番。
只不過,此刻被蔣軒擁在懷里,滴酒未沾的陸清容,招架起來還是有些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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