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內室,看到陸清容這么晚仍未歇下,而是在等自己。
蔣軒唇邊的笑意更深。
快步上前,竟是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陸清容貼在他胸前嗅了嗅,忍了一會兒才輕輕推開他,喚了丫鬟幫他更衣。
等蔣軒一身清爽地坐在她身邊,手腳仍是不老實。
“可是只你一人喝多了?”陸清容問道。
“當然不是!”蔣軒手下的動作一頓,回道:“三人之中,我是最清醒的。”
陸清容微微蹙眉,也不知這話能不能信。
蔣軒見狀,繼而說道:“真的!我的心情好些,自然不容易醉!”
他隱約還記得,這是陸清容也認同的道理。
“你這樣都算最清醒的,那明日武定侯世子豈不是要宿醉著出征了……”陸清容語氣無奈,也有揶揄的成分夾雜其中。
蔣軒呵呵一笑,不再多,手里的動作卻不老實。
陸清容瞅他這架勢,恐怕是沒法談正事兒的,轉頭瞥了一眼桌上放的荷包,想著只能明天再說了。
陸清容掰開腰上那雙手,先扶了蔣軒躺下,正猶豫著自己要不要干脆躺在外側算了。
蔣軒那廂冷不丁伸手一拉,就把她抱到了里側。
陸清容已經躺好,蔣軒卻仍不撒手。
他學著剛剛陸清容聞自己身上酒氣時的模樣,也似模似樣地在陸清容身上嗅來嗅去。
“好香……”
陸清容只覺得他鼻子經過之處,像是撓癢癢一般,惹得自己忍不住扭動起來。
蔣軒沒再繼續,而是猛地用力,將她按住。
“別動,快睡覺。”他的聲音略顯沙啞,卻警告的意味十足。
陸清容哪里睡得著。
蔣軒的鼻子還貼在自己頸間,雖說不再動彈,但單就那呼出的溫熱氣息,也夠她躁動難耐了。
陸清容瞪大了眼睛,琢磨著這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難不成蔣軒和自己正好相反,喝了酒反而更消停?
這么一想,她的手不自覺向下探去……
未到
終點,就被蔣軒先一步扯了回來。
以防她再不老實,蔣軒攥禁她的手,貼在自己胸前,先閉上眼,才頗為無奈地開口:“自己身子禁不起折騰,膽子倒是不小。”
陸清容總算明白過來,想起今日一整天強撐著到處走,著實不適合再做什么了。
只是沒想到,蔣軒竟然也能忍住。
心中忽地一暖,陸清容難得這么聽話地不再做聲,老老實實任由蔣軒握著自己的手,緩緩閉上眼,漸入夢鄉……
這一覺,睡得極沉。
隔日早晨,陸清容醒來之時,蔣軒早已神清氣爽地從書房回來,等著和她一同送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