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東海市,一座位于城市之巔的頂層公寓。
這里是朱淋清眾多隱秘產業中的一處,一個裝修風格極簡、安保系統卻堪比軍事基地的安全屋。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璀璨夜景。
但房間里的氣氛,卻比窗外的夜色還要冰冷。
朱淋清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眉頭緊鎖。她剛剛結束了一場長達五個小時的線上會議,以鐵血手腕罷免了三名董事,強行通過了“焦土”計劃,不惜自損八百,也斬斷了所有外部勢力伸進集團內部的黑手。
這場風暴,暫時穩住了朱氏集團這艘即將沉沒的巨輪。但也讓她本就脆弱的身體,達到了極限。
“呃……”
一聲壓抑的痛哼,從她喉嚨里發出。
她猛地睜開眼,一只手死死地按住了自己的小腹。一股無法形容的劇痛,像是有一塊燒紅的烙鐵和一塊萬年玄冰在她的丹田里猛烈對撞,瞬間傳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一層白色的寒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她按住小腹的手掌開始,迅速向手臂蔓延。
“朱董!”站在一旁的林晚臉色一變,立刻上前。
“別過來!”朱淋清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
她體內的力量,再次失控了。
之前在邊境小城,張帆只是暫時喚醒了她的朱雀真炎,讓她自己的意志能夠重新主導身體。但這兩天高強度的精神消耗,讓她的意志力大幅削弱,那股冰冷的秩序之力立刻開始反撲。
更糟糕的是,她早年練功時留下的一些暗傷,此刻也被這股沖突的力量引爆。新傷舊患加在一起,痛苦比之前在旅館時強烈了十倍不止。
張帆從另一個房間里走了出來。他看著朱淋清痛苦的樣子,神色平靜。
“讓開。”他對林晚說。
林晚立刻退到一邊。
張帆走到沙發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蜷縮成一團的朱淋清。
“你太勉強自己了。”他說,“你的身體現在就像一個裂了縫的瓷器,經不起任何劇烈的情緒波動和精神消耗。”
“我的事,不用你管……”朱淋清的額頭上全是冷汗,嘴上卻依舊強硬。
“我現在不是在管你的事,我是在履行我們的交易。”張帆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你如果死了,我的庇護所也就沒了。所以,你必須活著。”
說完,他也不等朱淋清同意,直接伸出手,抓住了她按在小腹上的那只手。
入手處,寒氣刺骨,仿佛握住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塊冰。
朱淋清身體一僵,想要掙脫,卻發現張帆的手像一把鐵鉗,根本動彈不得。
“放松。”張帆的聲音傳來,“你越是抵抗,能量沖突就越劇烈,你只會更痛苦。”
他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種奇特的安定力量,朱淋清那緊繃的身體,真的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絲。
張帆另一只手并指成劍,迅速在她身上的幾處大穴上點過,暫時封住了她體內暴走的能量流。
“去把我的針拿來。”他對林晚說。
林晚立刻轉身,從張帆的房間里取來了那個裝著銀針的布包。
張帆打開布包,取出三根最長的金針。這種金針是他特制的,最擅長傳導能量。
他看著朱淋清,說:“接下來可能會有點疼,忍著。”
說完,他捻起一根金針,目光一凝,精準地刺入了她小腹的“氣海穴”。
“嗯!”朱淋清的身體猛地弓了起來,劇痛讓她差點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