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女人不圖他錢,不圖他人,甚至連他這個父親的存在,都顯得可有可無。
一股從未有過的,混雜著錯愕與慍怒的情緒,堵在了他的胸口。
“孟聽雨。”
他打斷她,聲音比剛才低沉了幾個度,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壓迫感。
他連名帶姓地喊她。
她到底想干什么?
“你說完了?”他的聲音比剛才冷了幾個度。
“說完了。”
顧承頤沒有再看她,而是操控輪椅,調轉了一個方向,與她并肩而立,目光投向走廊盡頭的墻壁。
“你的方案,我不同意。”他簡意賅。
孟聽雨蹙眉:“為什么?”
顧承頤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沉聲反問,每一個字都砸在孟聽雨的心上:“你不覺得,一家人就應該生活在一起嗎?”
孟聽雨的心,漏跳了一拍。
一家人?
他竟然用了“一家人”這個詞。
她有些被他這直接的進攻打亂了陣腳,試探地問:“顧先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不會是想……讓我帶著孩子和你一起住吧?”
顧承頤終于側過頭,深邃的目光鎖住她:“為什么不?”
他順著她的話,拋出了自己的籌碼:“京城的機會更多。”
“我可以給你安排一份工作,讓你換一個全新的環境,遠離你過去的那些人和事。”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量,仿佛要將她和孩子,直接納入他的羽翼之下。
孟聽雨心頭震動。
失憶了的顧承頤,還是這么有擔當。
明明對失憶的他而,自己只是一個帶著孩子的陌生女人,他卻不僅認下了孩子,還打算連她的人生一并負責。
這份責任感,讓她感動,也讓她清醒。
她不能像前世那樣,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孟聽雨壓下心頭的翻涌,恢復了一貫的理智:“你的提議很好,但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
“一切,還是等親子鑒定結果出來再說吧。”
她這種不急于攀附,甚至還刻意保持距離的態度,讓顧承頤眼底的墨色更深了幾分。
這個女人,和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完全不同。
見他沉默,孟聽雨又換了個話題,語氣輕松了些:“不過,在你這里住的這段時間,總不能白吃白住。”
“我略懂一些調理身體的藥膳,如果不嫌棄,以后你的一日三餐,由我來負責可好?”
“就當是這段時間的食宿費了,你有什么口味偏好嗎?”
藥膳?
顧承頤有些驚訝地看著她:“你懂藥理?”
孟聽雨點了點頭,拋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小時候在平山,跟過一位老中醫當過幾年學徒,學了些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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