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看見之前跟他在西郊四合院里相談甚歡的白菲,又成了他的干妹妹后,她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當時心里想的是,人家有干妹妹關心,好像也不需要她再多此一舉。
“我沒有得意,舒晚。”孟淮津鄭重回答,“但我不否認我很欣慰。”
不待她多說,他便自顧自牽起她的手,拿上她的包,開門,鎖門,摁電梯,進入電梯后,仍沒有放手的意思:“長這么大,我還沒去中醫館看過病,你辦的卡,你陪。”
“……”
出了電梯,眼看著就要走到車旁,舒晚甩了兩下:“先放手,我陪你去就是了。”
回她的是又拽又不容置喙的兩個字:“不放。”
“先生,舒……”趙恒從車里出來,正準備替他們開門,頭一歪,視線如膠水一般,粘在一大一小緊緊握著的雙手上!
青天白日,簡直見了鬼!
一霎間,趙恒七魂飛走了六魂,整個人怔在原地,嘴巴張開幾次,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給你放一天假去治病?”孟淮津涼聲調侃。
趙恒回神,看看他們,又看看那雙一個拼命想掙脫、一個不動聲色緊握著的手,神經都麻了。
他轉身,同手同腳進了副駕的門,系上安全帶,覺得不對勁,又重新開門出去,坐到駕駛座上。
舒晚無地自容到臉都憋紅,只好無奈地瞪著孟淮津,用嘴型說:放開。
男人輕輕挑眉:“舒小姐也會害羞?”
“砰”的一聲,紅旗撞在了花臺上,不嚴重。
“……”
孟淮津下意識把人攬進懷里,護住舒晚的頭,罵前面的趙恒:“你他媽要不要重新去學駕照?”
趙恒欲哭無淚,望了眼后視鏡里的畫面,簡直五雷轟頂!
自己真是個大傻逼,這么多年,這么多年啊!這兩人后來一直奇奇怪怪別別扭扭,他竟沒有一次往那方面想過。
虧他還幾次三番地獻計獻策。
雖然沒有半點血緣關系,可先生,他畢竟是看著她長大的……怎么能……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趙恒長長嘆口氣,敢怒不敢。
孟淮津不用看都知道,又是一個罵他是禽獸的……殊不知,身旁這位小妖精,才是罪魁禍首。
但他能說什么?都受著唄。
“那家醫館人多,你的身份要是不方便的話,可以等人少的時候再去。”舒晚輕聲提醒。
“無防。”他沒所謂道。
她側頭望向窗外,沉寂下去。
這幾天發生的所有事,比線團還亂,在她腦子里繞來繞去,更是剪不斷,理還亂。
理不通,便就先放放吧……不然還能怎。
沒過多久,醫館到了。
孟淮津下車,又把舒晚的手攏在手心里,招搖過市,穿堂越巷。
舒晚軟塌塌的,幾乎被他拽著走:“您明天會上新聞的。”
他還是那句沒所謂的:“無妨。”
這邊正想說什么,就發現他熟門熟路地繞去到了醫館的后面,準確無誤地找到后門。
也對,他一土生土長的北城人,什么地方他會不知道?什么有點名氣的人,會不認識他?
孟淮津正要推門進去,驟然一頓,回眸,原本平靜無波的目色瞬間如鷹如隼,犀利的、猶如紅外線般地掃過巷弄里的每一個人、每一個角落。
他猛地把舒晚拽到胸前,推開門讓她先進去,聲音輕了幾分:“有人跟蹤,你先進去。乖乖待著,不要出這棟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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