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前離開酒吧,徑直去了黃莉的公寓。
她開門時穿著一身家居服,手里還捏著半截黃瓜:“稀客啊。”說著側身讓我進屋。
“明天我要去趟雙陽山脈,找鎖陽草。”我一進門就直入主題。
來找黃莉,就是想從她這獲取些關于鎖陽草的信息。
“你的副作用又發作了?”她轉過身來,仔細端詳我的臉色。
“不對啊,上次配的藥應該還能撐半個月。”
“總得未雨綢繆。總不能等發作了才臨時抱佛腳。”我如實回答。
黃莉取出一份資料,在茶幾上鋪開。“鎖陽草喜陰,常和斷腸草伴生。這趟我跟你一起去。”
“那太危險,別說毒蛇猛獸,光是那復雜的地形,連當地獵戶都得繞道走。”我之前只是在外圍就碰到十幾斤的過山峰。
黃莉忽然起身跨坐在我腿上,雙手自然環住我的脖頸:“不是有你保護我嗎?”
“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雙陽山脈不是郊游的地方。”我也是冒險一試。
“所以你需要我。除了我,還有誰能從十幾種相似的毒草里認出真正的鎖陽草?”黃莉說出自己的優勢。
我沉默了片刻,她說的沒錯,只有黃莉認識鎖陽草長什么樣。
“明天出發先去小雨的老家,你得給自己找個理由。”我的理由是回去探親。
從黃莉的公寓出來,我便去市區的一家戶外裝備店。
“進山?”店老板是個皮膚黝黑的中年人。
一聽我的來意,眼睛就亮了起來,“那可是個險地方。”
他不用我多說,便開始從貨架上取東西:加固版的登山靴、能防刮刺的沖鋒衣褲、一卷高強度的傘繩、還有一把厚實背齒的獵刀。
他把東西一件件放在柜臺上,像是布置一場出征的儀式。“這個,戈博的牌子,刀刃硬,好使。
我默不作聲地檢查著每一樣物品。
“就這些了。”我點齊所有裝備,掏出手機。
老板掃碼,“妥了,祝您順利回來。”
他收了錢,把裝備分門別類地塞進一個大號登山包里,遞給我。
第二天凌晨,天還沒亮透,我就開著那輛比亞迪到了黃莉樓下。
她已經在路邊等著,身邊放著一個登山包。
坐在副駕的林小雨有些驚訝,“您怎么來了?學校不是還沒放假嗎?”
黃莉找了個理由:“我休年假。早就聽說你們這藥材資源豐富,正好趁這個機會來找點樣本,回去做研究。”
林小雨也是半信半疑,沒再多問。
半天后,車剛在林小雨老家門口。
林母正在院里曬草藥,看見我們進來,她連忙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迎上來。
“小雨回來啦?”她笑著拉住女兒的手。
目光卻越過我們朝門口張望,“小晴呢?怎么沒跟著一塊兒回來?”
林小雨挽住母親的手臂:“小晴剛上學不久,課業緊,得多用功讀書才行。”
林母點點頭,目光落到黃莉身上:“這位是……?”
“媽,這位是黃莉老師。”林小雨連忙介紹。
“小晴能順利進醫科大學,多虧了黃老師幫忙。”
林母頓時熱情起來,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原來是黃老師!快請屋里坐,我給你們倒茶。”
林母正要引我們進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嘆了口氣:“瞧我這記性,光顧著高興了。老頭子這兩天老毛病又犯了,腰疼得下不了地。”
黃莉聞停下腳步:“您身體不舒服?我學過一些針灸,要不要讓我看看?”
林母驚喜交加,連忙帶著我們走進里屋。
林父正靠在床頭,黃莉仔細問了癥狀,又從隨身攜帶的布包里取出一個針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