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在批評與自我批評之后,決定去研究研究柳家的人員構造。
他得給柳天霖找點兒事。
“喏。”
耳邊傳來一道短促散漫的好聽聲音,陸星想抬頭看看,卻被一杯熱飲擋住了視線。
接過那杯熱飲,唯一留在視線里的,只有那片飄忽不定的衣角。
“這沒下毒吧?”
陸星在喝之前先問了一句。
池越衫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瞬移到了廊邊一個扎起的秋千旁。
她的手里同樣端著一杯熱飲。
月光落在她面料精致的裙子上,硬是映出了粼粼水波的閃爍感。
聽到陸星的話,池越衫掃了陸星一眼,呵呵笑了一聲,她一邊拉了拉秋千的繩子,想試試結不結實,一邊淡淡的說道。
“下什么藥?”
“什么藥都沒有人上頭時分泌的激素厲害啊。”
陸星哽住。
池越衫不說話的時候,像是月宮仙子,清冷婉約。
池越衫說話的時候......
陸星咽了咽口水。
剛剛那么多通打到溫阿姨手機上的電話,他居高臨下,看到了來電人備注,是池越衫。
而在溫阿姨著急忙慌關機的下一秒,書房的門就被敲響了。
很顯然。
池越衫早就待在門口了。
她打的那些電話,不是莫名其妙,而是為了印證猜測。
陸星盯著水里的魚,心里幽幽的想,池水啊池水,你這輩子都別想斗得過你姐了。
這邊池越衫已經試好了秋千,確實結實。
雖然知道這溫宅常年有人打理。
但是萬一呢?
要是真出了意外,在陸星面前摔一下,豈不是很丟臉。
池越衫坐在秋千上,心滿意足的翹了翹腿,水藍色的裙擺下滑,肌膚比月色更白幾分。
陸星喝了一口熱飲。
不過池越衫也沒有把人逼上絕路的意思,在陰了陸星一句之后,她就翻篇轉移到另一個話題上了。
“我剛才看到你在手機上看柳家的成員構造圖?”
“你想給柳天霖家里點火,讓他滾回老家去啊?”
陸星幽幽的看著池越衫。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倆是真的挺像的。
池越衫坐在秋千上,秋千擺動,蕩起的裙擺像在暗夜盛開的花。
陸星胳膊搭在欄桿上,故作正經道。
“池總有何高見?”
池越衫笑了一聲,“高見談不上,只是我覺得......”
每次的秋千擺動,池越衫都覺得她離天上的月亮近了一點。
雖然這點兒距離在浩瀚的宇宙當中,連一粒塵埃都算不上。
池越衫如水般聲音伴隨著夜間的微涼,傳進陸星的耳朵里。
“我只是覺得,柳天霖不會輕易放棄你。”
陸星站起身,繞過長廊,走到了秋千邊。
“你怎么想的。”
陸星站到池越衫的背后輕輕推著她,秋千前后搖晃,裙擺清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