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皇帝能給葉家一紙莫須有的罪名,為什么就不能給玄武氏呢?
葉婉瑜逐漸心里明朗,起身簡單的擦了擦臉,畢竟她這張臉上也是不用浪費太多時間。
唯一奇怪的是,既身上的傷逐漸痊愈,臉上流膿的地方也開始不再反復。
雖然她察覺了這點小改變,但不報希望的事何必在意。
春十娘醒了之后,也一樣潦草地收拾好了自己,就出去領開工的麥粒去了。
等春十娘回來,手里端著個小瓦罐,胳膊肘里還跨著個裝水的瓦壺,胸前衣襟里也是塞得鼓鼓囊囊的。
葉婉瑜趕緊接過小瓦罐,說道:“你若不走得那么快,我是能拿東西的。”
春十娘明顯是在討好她:“昨晚我脾氣急了些,你別和我一般見識,這點東西我能拿。”她說完要拿回小瓦罐。
葉婉瑜看看四下無人,摟緊小瓦罐催促著:“今日做什么工?我們一會兒再說。”
春十娘臉上瞬間變晴,攙著葉婉瑜的胳膊,就朝著后院走去。
等兩個人到了后院,又是妥妥被驚呆的一天。
她們整理好的幾百個草藥袋子全都不知去向,卻堆滿了比昨日還要多的干草藥。
“我滴乖乖,明哥兒只說還是分草藥,可沒說數量又增加了呀!”
葉婉瑜嘆了口氣:“那還廢什么話,磨蹭一點都夠嗆能完工,這大春天,他們是從哪里弄來這么多干草藥,北都府的庫房不會沒有糧,全剩草藥了吧!”
春十娘放下挎著的瓦壺,從懷里掏出兩個用米紙包好的饅頭,遞給葉婉瑜道:“工要做,飯也要吃的,快吃,里面夾了咸菜。”
葉婉瑜接過饅頭,示意手中的瓦罐。
春十娘趕緊接過去,跑到廊下放穩之后,又給葉婉瑜拿了小板凳才說道:“瓦罐里是你早上的湯藥,吃完飯就趕緊喝了。”
兩個人邊吃邊看著院子里堆成山的草藥,嘴巴也是不免加快了咀嚼的速度。
可有些話葉婉瑜還是想再叮囑春十娘一下。
“十娘,我的命是阿奴給的,也不再是什么大小姐了,所以你我之間不用這么小心翼翼的。”
春十娘的嘴巴突然僵住不動,葉婉瑜繼續說道:“武爺昨晚說了,想通了就去找他,那就說明他還是給我機會的,我們沒仇沒恨,頂多他把我趕出北都府,出賣我倒是不可能。”
“你真要坦白?”
葉婉瑜把最后一口饅頭咽下,側頭看向春十娘:“明哥兒和京哥兒的父母以前都是罪奴,可他們是良籍,你說得沒錯,也許我能從這里出去。”
“我這十個指頭是沒做過活,可煉金術都難不倒我,更何況這些活計,對吧!”
春十娘眼里含淚都忘了嘴里還塞滿了饅頭和咸菜,噎得她直捶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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