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去的是醫館又不是少主府,武爺囑咐完我就回來了。
葉婉瑜閉上眼睛,抹在臉上的花露涼涼的,心里瞬間清涼了許多。
‘玄武云樓沒事就好。’
她心里念著,她曾經當著那個郡主的面,埋汰玄武云樓不是男人,可一點也不希望因為自己隨口胡編的事情,給玄武云樓帶去麻煩。
葉婉瑜也沒料到,她胡說的話,真真的戳中了程凌霜的痛處。
幾日后的賢北王府
程凌霜正哀求程煜:“父親,上次你就不讓女兒去問,這次還不讓,你是沒看見玄武云樓的樣子,若是再吃藥,人就廢了。”
程煜無奈,自從程凌霜回來,他的耳朵根子就沒清凈過。
他閉著眼睛沉思著,玄武業被囚禁在宮里十幾年,以皇兄的秉性估計早就被弄死了,女兒讓他去替玄武氏求情,這就相當于讓他去送死。
幾年前,玄武氏就上奏,少主身體抱恙已經不能到京城護送貢糧,程凌霜對惠帝自告奮勇,可以帶領巡查營親自去北疆巡查,并順帶收取貢糧。
程煜想得到北疆,讓女兒嫁給玄武云樓也是最捷徑的方法,這也是惠帝允諾他的。
若能成了北疆之王,誰又愿意在惠帝的眼前提心吊膽地活著,天高光皇帝遠何不只在。
為了北疆,他可以讓女兒假戲真做,只是程凌霜竟然給自己演進去了。
現在程煜是騎虎難下,若程凌霜不能讓玄武云樓娶她,說不定惠帝要另尋他徑,他若對惠帝沒用了,廢了他這支皇脈恐怕也是早晚的事。
“不要吵了!陛下不會讓玄武云樓死的,雖然窺視北疆的人很多,但陛下只能靠我們,你已經耽擱一日進宮復命了,還不快去,你就說玄武云樓答應了你的婚事,讓陛下賜婚就是。”
“那有什么用?他,他都快不是”
程凌霜還是沒有說出口,她可是郡主,怎么可能當著父親面,說自己其實是擔心玄武云樓不是男人了的話。
“不是什么?你管他是什么?你嫁給他就是權宜之計。”
“周修廉若不給葉家當贅婿,何來現在的玉金晟,你難道想把到手的肥肉送給別人?”
程凌霜當然不愿意,她等了這么多年,豈能白費功夫。
“備馬車!”
她是個急性子的,回京城的一路,那個瘋婆子的話,一直在她腦子里響著。
程凌霜越是不去想,那嘰里呱啦的語,就越是在她腦袋里來回地旋轉。
只在馬車里坐了一會兒,程凌霜就坐不住了,她猛地喊了一聲:“停車”
此去皇宮,她只帶了閔征。
“郡主,怎么了?”
“這車里悶得很,你的馬給我騎。”
閔征有些為難,郡主騎他的馬,他總不能坐郡主的馬車,這也不符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