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凌霜眉毛一橫,厲聲道:“怎么,本郡主還能給你的馬騎壞了?”
閔征立刻跳下馬,剛給程凌霜遞過去馬韁繩,就被她一把推開道:“傳信給留在北都府的人,看緊了。”
程凌霜飛身上馬朝皇宮而去,車夫看向閔征,猶豫著問道:“閔統領,我們去哪?”
“廢話!當然是去皇宮。”
閔征了解程凌霜,她想要的東西得不到寧可毀了,別人也是別想得到。
他們在北疆留了探子,只不過若那個玄武少主真的行不了男人之事,也不知道郡主還會不會執拗下去。
閔征不能坐在馬車里,他也不可能跟著馬車走,無奈只好坐在了車夫的另一側。
他心里郁悶,他一個巡查營的統領,天天跟在郡主身后跑來跑去,職不對位也浪費他一身的功夫,他真希望那個玄武少主最好一輩子行不了男人之事才好,想到這他嘴角竟不自覺地勾起淺笑。
孫漢堂聽聞郡主求見,就知道今日恐怕是好戲要提前了。
周久榮帶著周修廉此刻正在珍曦宮中,除掉葉家有功,周貴妃很是高興,若不是因為周修廉受了傷,她早就在珍曦宮里開宴了。
孫漢堂傳話下去,讓程凌霜先在偏殿等著,因為惠帝此刻也在珍曦宮,他不確定惠帝要在哪里接見郡主。
周修廉的腿被葉婉瑜咬了之后,當時可是請了林州最好的大夫,但他還是忽略了葉家在林州的地位。
那大夫以前得過葉大金的幫助,偷偷地把藥減少了劑量,他不能表面得罪周家,暗地出力還是可以的。
周修廉小腿上被咬出的血洞本就不能耽擱,再加上藥量減少,不到七日傷口開始潰爛流膿,整條腿都出了紅線,眼看是快要保不住了。
那大夫也不可能引禍上身,瞧著周修廉的腿越發的嚴重了,就推辭說他醫術有限,為了不耽擱周刺史的病情,建議還是盡快去京中瞧病得好。
周修廉氣急敗壞,可也無奈,他是官封的林州刺史,總不能以后成個瘸子。
仵作用砍下來的雙手去開密室的門,可因缺了小指,還是無濟于事。周修廉只能讓仵作把雙手先保存好,等他傷愈再說。
回了京城,若不是周貴妃請了宮中太醫,他的腿還真是保不住了。
今日進宮,周修廉特意帶了一對兒鎏金翡如意的鎮尺,用來給惠帝批改奏折而用,美其名曰是自己的手藝,其實是葉大金屋里的東西。
程治正興致勃勃地欣賞著,孫漢堂進來稟報:“陛下,郡主回來了,正在偏殿等候。”
“哦!那正好,叫她到這來,一起熱鬧下。”
孫漢堂不好多說,應了一聲就下去了。
在偏殿的程凌霜聽說惠帝在周貴妃的宮里,心里不情愿可又不得不去。
父親賢北王提醒過她,周家勢力日益旺盛,可是有超過他們的勢頭。
她問前面引路的孫漢堂:“孫內侍,貴妃娘娘那里可有其他人在?本郡主有要事稟報,恐怕被旁人聽了去不太好。’
孫漢堂淡淡地回了一句:“郡主,陛下要您去,若有旁人在,估計也都是自己人,不用擔心。”
程凌霜鄙夷地瞪著孫漢堂的后背,此人在惠帝身邊舉足輕重,但也是個油鹽不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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