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尖爆發出太陽般刺目的白光。/叁·葉_屋¨,罪,辛`璋.結*庚*欣!噲`
這晃得人睜不開眼的強光,讓王三臉上的殘忍瞬間凝固。
“艸!卑鄙小人!”
他心頭暴喝,卻已來不及變招。
王三覺得自己突然翻臉這一招就已經夠無恥了。
誰能想到蘇跡這貨,比他還要快,還要陰!
但即便如此,他依舊有恃無恐。
藍冰草催生的藤蔓已經封死蘇跡所有的退路,這一槍到不了他身前,蘇跡必然會被絞成肉泥!
可下一瞬,他預想中藤蔓纏繞、血肉撕裂的聲音并未傳來。
等到白光消散。
王三來不及擦拭被強光閃出的淚水,定睛看去。
一桿槍,靜靜地懸停在他身前半寸的位置。
槍尖吞吐的鋒芒撕裂他的道袍,在他胸口的皮膚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灼痛感清晰傳來。
只差那么一點點,他的心臟就會被洞穿!
“我不能讓你殺了他。”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那白裙女子不知何時已橫在兩人中間。
她一只潔白細膩的手,正輕描淡寫地握著急速突刺的槍身。
只聽“咔”的一聲脆響。
這桿陪伴蘇跡坑殺偷襲了無數對手的“亮瑩槍”,終于不堪重負,自女子手握之處斷裂。
王三一臉心有余悸,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劫后余生的恐懼和被戲耍的憤怒在他臉上交織,表情扭曲。!w.6¨1+p`.¢c.o′m¨
藍冰草與白裙女子見到這一幕,同時心里暗罵一句:“廢物!”
蘇跡沒有理會癱軟的王三。
他平靜地望向那白裙女子,順手將只剩半截的槍桿丟在地上。
強光的影響已經散去。
白裙女子正用一種饒有興致的表情打量著他。
“有點意思。”
她輕聲開口。
“你的槍,很快。”
“比我想象中,要快得多。”
蘇跡笑了笑。
“前輩過獎。”
“晚輩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白裙女子不置可否,她的視線看向蘇跡。
剛剛那一手槍法的精湛,即便是她也略微動容。
若不是有境界壓著,即便是她也不敢這么輕描淡寫的正面硬接。
這才是她想要的完美容器。
“不錯。”
她像是宣布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改主意了。”
話音落下,她的眸子牢牢鎖定在蘇跡身上。
“現在,我想要把我的傳承交給你。”
“你意下如何。”
此話一出,癱在地上的王三猛地抬起頭。
憑什么?
他想不通,為什么自己拼死拼活換來的機緣,這女人說換人就換人。
蘇跡臉上沒有半分喜悅。
“不怎么樣。~天^禧·小\說`惘*_首!發¢”
白裙女子并不意外,聲音依舊平淡。
“現在大夏最強者不過金丹,繼承我的衣缽,這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
蘇跡搖了搖頭。
“前輩說笑了。”
“這么明顯的奪舍騙局,也就只有王三這個傻嗶才看不出來。”
王三剛剛才從死亡的恐懼中掙脫出來,聽到這一句,整個人如遭雷擊,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他猛地從地上跳起,指著白裙女子的鼻子破口大罵。
“什么?賤女人,你要奪舍我?”
“你已有取死之道!”
他腦海中,藍冰草氣急敗壞的聲音炸響:“蠢貨,閉嘴!現在得罪她對你有什么好處?”
這株十萬年藍冰草精已經開始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應劫之人”。
這王三的腦子,似乎真的不太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