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兩人心情實在太不好,今日,又收到了婉音一封求助信,兩人郁悶至極,不愿在府里呆著,跑出來喝悶酒。
齊博和懷大相約,雙雙倒地之時,他們在包廂里看的清清楚楚的,卻也根本沒想過出面,干涉些什么。
素不相識之人,是死是活,跟他們有什么關系?
齊博的錐心泣血之,更是沒打動他們半分。
反而,兩人在包廂里,還就著齊博喪女的慘事下酒討論。
沈墨還不屑地斥了一句,“……這姓齊的老頭也是蠢的可以,他女兒五年前就死了,這么長的歲月,就想出個跟人同歸于盡的蠢主意?”
“真是笨的可以,一個女兒罷了,死的再凄慘,傷心一年半載也就是了,有鋪子在,賣女兒的銀子,趕緊再置辦著娶一房妻子,生幾個兒子出來,傳宗接代。”
“只想著女兒有什么用,一個賠錢貨,就當嫁出去好了。”
“現在好了,自己命也搭上了,又沒有子孫后代,家族傳承都斷了,真是對不起祖宗。”
“蠢的可以。”
沈墨萬般看不上齊博的選擇。
鄙視至極。
倒是沈寧川,以己待人,想想若是婉音出了事,自己會有多難過。
知道楚清晏把婉音打沒了半條命,自己有多氣憤,倒是有兩分能理解齊博的憤恨。
但是,他也覺得齊博太沖動,太愚蠢。
他的什么女兒,能比得上婉音半分可愛,咋就值得拼去性命了,還耽誤了他和大哥喝酒。
況且,大哥是家中嫡長子,重視家族傳承是理所當然之事。
那齊博沒有任何大局觀,跟大哥比起來差的遠了。
兄弟倆就著齊博的慘事討論下酒,沈霜云阻止護衛下樓,他們自然也看見了,卻未有任何出面相見之意。
但偏偏,方知喻和許仲聞出現之后,沈寧川瞬間改了主意。
這段時間,他想拜名師,都快想瘋了,京城出名的大儒,都被他拜了個遍,許仲聞是重中之重。
倒不是想跟裴九卿做師兄弟,而是真的想借許仲聞的名聲,融入官場,靠上一方勢力。
沈寧川從未想過,自己會考不中進士,他怕的,只是自己考中之后,進入官場,勢單力薄,被文官排擠罷了。
畢竟,清流自有清流的立場,他們大多數是不沾染宗室勢力,尤其是翰林院,只忠誠于慶元第一人,楚清晏收買不到。
但許仲聞的大弟子,是翰林院院首。
他師弟方知喻更是桃李滿天下,翰林院的大小官員,有三成,都是從他書院出來的。
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沈寧川野心勃勃,準備了二十年內,當上首輔。
所以,才看見許仲聞和方知喻那一刻,他就打定主意,要踩著沈霜云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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