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姝抬起頭,眼神里滿是失望,卻沒提離婚的事:“周明遠,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把顏知夏辭了,以后不準再跟她來往。”
周明遠一聽這話,心里瞬間松了口氣,連忙點頭:“我辭!我明天就辭了她!我以后都聽你的,再也不犯渾了!”
他嘴上說得誠懇,心里卻在冷笑——林晚姝果然不敢離婚,今后根本不用偷偷摸摸,就光明正大好了。
林晚姝沒再看他,只是把照片收進手包:“你起來吧,我累了,想休息。”
說完,起身往樓上走,背影挺得筆直,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疲憊。
……
張成送林晚姝回別墅后,自己開車回了出租屋。樓道里的聲控燈壞了,他摸黑往上走,每一步都踩得很沉——今晚的事太突然,他到現在還沒緩過神。
打開房門,屋里黑漆漆的,他剛打開燈,還來不及關門,一個纖細的身影就走了進來。
嚇了他一跳。
她穿著件黑色的雨衣,帽子壓得很低,臉上戴著墨鏡和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在黑暗里閃著光。
但張成還是認出了她。
她赫然就是顏知夏。
張成愣住了,他沒想到顏知夏會來找他。
顏知夏關上門。
摘下墨鏡和口罩。
又脫下雨衣,衣擺掃過地板,沾著的雨水滴在水泥地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印子。
露出里面的青色吊帶裙——布料薄得像蟬翼,緊緊裹著她的曲線,胸口的弧度撐得裙領微微發緊,仿佛下一秒就要掙開束縛;
裙擺只到大腿中部,露出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瓷白的光,連膝蓋處淡淡的淤青都看得清晰,卻更添了幾分勾人的媚。
張成的喉結動了動,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在她身上,卻又很快移開,語氣帶著幾分警惕:“你來找我干什么?”
顏知夏沒立刻回答,而是走到桌邊,拿起張成喝了一半的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舌尖輕輕舔過瓶口的水漬。
她轉過身時,眼底已經沒了之前在會所的慌亂,反而帶著點似笑非笑的嬌嗔:“今天在鎏金會所的事,是不是你跟老板娘告的密?”
“我只是個司機,不是神仙,哪能知道你們的一舉一動?”張成沒好氣地擺手,“老板娘要捉奸,自有她的安排和手段。”
他沒說自己早就錄了音,也沒說老板娘的計劃——這些事,沒必要跟顏知夏坦白。
顏知夏走到他面前,距離近得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不是之前濃烈的脂粉香,而是清淺的梔子香,竟和林晚姝常用的味道有幾分像。
她抬起手,指尖輕輕蹭過張成的胳膊,帶著點刻意的委屈:“都怪周明遠太大意,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張成,你一定是誤會我了,上一次我來這里……我真沒想到會有人跟著,害得你差點被炒魷魚,我心里也不好受。”
她的聲音軟得像棉花,指尖的溫度透過衣料傳過來,讓張成的心跳慢了半拍。
“過去的事就別提了,沒意義。”
張成一副大度的樣子。
反正那次他也拿到了關鍵錄音,幫老板娘徹底確認了周明遠的出軌,現在連照片都有了,林晚姝若想離婚,早已占盡了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