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峪謹望向許栩,許栩也同樣在打量他。
見了對方的防備,許栩眼中笑意更甚。
“原來陶小姐是在宴客,是我冒昧打擾了,喬遷禮改天送上。”
“那我先走了,陶小姐晚安。”說完笑著看了陶枝一眼,而后轉身離開。
屋內的謝峪謹皺著眉覺得有些莫名,大晚上的一個大男人來敲門,他看見了有些擔心陶枝的安危才走過來詢問了一句,沒想到對方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而如果他剛才沒看錯的話,他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嘲弄和不屑?
他不屑什么?他覺得這人腦子可能不正常。
陶枝關了門轉身回到沙發,端起自已的酒杯又喝了一口紅酒。
謝峪謹心中好奇,還是問了出來:“剛才那男的,陶小姐認識?”
陶枝放下水杯不在意道:“嗯,認識,不過不重要,這么晚了,謝同學也早點睡。”
謝峪謹點點頭,而后轉身上了二樓。
陶枝為他安排的房間在霍銘予隔壁,他回到房中回想著剛才許栩的狀態,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那男的面上笑著,但其實心情并不好,要是他不出現,說不準他會對陶枝做什么。
謝峪謹明明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但現在心里想著明天是不是要和陶枝提一提,讓她注意安全。
要是陶枝知道謝峪謹的想法會表示他多慮了,先不說在許栩出現在門前的那一刻一旁樓上的兩個保鏢就看著他了,就說她自已的武力,對付許栩那也是手到擒來,他敢在她面前造次,她就敢廢了他。
手在洗手池里一遍又一遍的搓洗著,明明已經夠干凈了,可是他卻依舊覺得上邊還殘留有霍銘予身上的那難聞的香水味,沉著臉又洗了一遍,最后關了水龍頭。
聽到樓下沒有了動靜,他想了想還是打開門看了看,以防陶枝自已一個人喝多。
門外,轉身離開的許栩面上的笑卻變成了略帶諷刺,慢慢的,笑也放了下來,露出他那不為人見的冷漠和傲慢的臉來。
許栩的睡眠質量一直不算好,今天晚上恰逢他失眠,躺在床上好不容易快要睡著,結果那鼓噪的音樂聲穿過花園飄進了他耳中。
按理他家的隔音做的很好,但今天大概是保姆望了關哪扇窗戶,才讓外邊的聲音傳了進來。
他煩躁的在床上翻了翻,最后還是起身去敲了隔壁的門。
他知道隔壁的房子是傅琨的,也知道今天有人搬了進來,但卻沒想到會是陶枝。
許栩之前對陶枝的了解僅限于歐漠和他人口中,雖然他沒有完全相信,也不認為世界上會有這么沒腦子的女人,但總歸印象不算好。
然而在見到她之后,他不可否認他以貌取人了一回,沖著她那張完全符合他審美的臉,他先是想和她發展一番,但緊接著就知道了她和歐漠有關系。
這之后他就收起了那幾分興趣。
他很厭惡小三,也很厭惡那些仗著外貌就撲上來,爭著搶著給有錢人做情婦還招搖過市的女人,因為知道歐漠有老婆且不讓老婆出門,所以他下意識便覺得陶枝就是歐漠養的小情人,對她的好感也降為了負數。
甚至想過,等她被歐漠拋棄,他也要將人弄來玩一玩的想法,不為其他,只為羞辱。
許栩也不喜歡歐裊,他其實是幾人中最厭惡歐裊的人,因為在他看來歐裊十分有做小三的潛質和做派。
只不過他常年偽裝自已,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他對陶枝所有的不喜都在知道她是歐漠老婆后消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可惜和感嘆的心態。
所以當門打開見到門后的人是陶枝后,他有片刻的愣神。
從陶枝的身上他聞到了酒味,是法國的羅曼尼康帝,這酒在他酒窖里還有五瓶,醇厚的酒味伴隨著陶枝那張在夜里猶如魅妖的臉,讓他仿佛都產生了醉意。
陶枝泛著濕意和媚態的眼神朝他看來時,他心跳仿佛都停了一拍,不得不承認,陶枝真的是人間少有的絕色。
哪怕他家旗下的娛樂公司內那么多的明星藝人也沒有一個可以和她相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