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程沅似乎也對她感興趣后,他坐壁上觀看起了好戲來,想知道程沅知道真相后的嘴臉,又好奇最后到底是兩人為了她反目,還是她被兩人厭棄。
可似乎也因為看戲的心態,他對陶枝的關注反而不算少,起碼她和游云歸之后的一些動態他都了如指掌。
昨天,因為她,他看了一場大戲,卻沒想到才知道她和歐漠離婚,她今天就搬離了歐漠的莊園,身邊還跟著除游云歸外的另一個男人。
結果似乎和他想的不一樣,歐漠和程沅沒有完全反目,而她,更沒有被兩人厭棄,反而是她,又讓他對她有了好奇。
先是放蕩不羈的游云歸,再是眼高于頂的程沅,后又有高高在上的盛霽川,現在又有別的男人圍著她轉,就連驕傲自負的歐漠,似乎也對他這位前妻產生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
他好奇,陶枝到底有怎樣的魅力,能迷的這一兩個的都為她神魂顛倒?莫非真是什么狐貍精轉世不成?
這么想著,他莫名就想到了那個出現在她身后一臉防備望著他的男人,他低低笑了兩聲:“真想看看,這朵花最后會落入誰家呢。”
夜色漸沉,屋外的草叢中開始稀稀拉拉的出現幾聲蟲鳴,但不久后就歸于平靜,陶枝自已又哼著歌喝了兩杯紅酒,慢悠悠站起身想要上樓,結果腳下被瓶子絆了一下,臨摔倒時她一個翻身落在了沙發上。
懶得再起身,拉過一旁的毯子蓋在身上就打算在沙發上睡了。
眾所周知,心情不好時喝酒容易醉,心情好時喝酒容易暈,陶枝現在就是這樣暈暈乎乎的狀態,清醒,但神思飛揚,十分美妙的感覺。
沉浸在這種感覺中,她沒一會就睡著了,夢里,她離婚證在手,渣爹和渣媽被她揍了一頓發配去了非洲,便宜弟弟被她許配給了山里人家里做贅婿,而她收購了陶家的公司,混的風生水起,正在忙著搞垮歐氏的計劃。
夢里陶枝指點方遒,夢外她手和腳都露在了外邊,毯子已經滑落在沙發下,只剩一點邊角還蓋在她肚子上。
而身上原本的裙子也因為動作往上堆疊,一圈緋色的裙擺下露出一雙白皙瑩潤的長腿。
謝峪謹沒想到會見到這樣的場景,昏黃又帶著幾分曖昧的光影下,一幅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的畫卷就在眼前展開。
在離開和叫醒陶枝之間,謝峪謹幾番糾結后選擇了上前替她撿起毯子,彎腰替她輕輕蓋上,直起身子卻發現自已的衣服領口纏住了對方的頭發。
害怕吵醒陶枝,他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解那柔順又帶著玫瑰香味的發絲。
說來奇怪,明明沙發周圍酒味濃厚,他卻清晰聞到了對方身上的玫瑰味。
大概是因為兩人現在貼的很近,近到陶枝的呼吸都能噴灑在他下巴處,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現在的緊張,害怕將人吵醒,就連空氣中的氣氛竟然開始緩緩變得緊繃起來。
謝峪謹眼中墨色一閃而過,喉結上下滑動,無聲的深吸一口氣。
發絲解開,謝峪謹卻察覺到了異樣。
低下頭,就見昏黃燈光中,一雙帶著朦朧和笑意的眼睛直直望著他。
砰砰!砰砰!心跳驟然加速。
謝峪謹竟然忘了起身,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兩人四目相對。
“謝同學,你心跳的很快哦。”
調笑的語氣散漫的姿態曖昧的表情,卻讓謝峪謹渾身緊繃。
眼神慌亂避開,謝峪謹驟然站起身,卻因為動作迅猛差點仰倒,陶枝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了他手腕,將人帶回眼前。
雙手相觸的地方似乎傳來灼熱感,自手腕蔓延至心尖,謝峪謹呼吸不由加快了幾分,再開口嗓音卻透著幾分低沉。
“抱歉。”
陶枝松開了他,也順勢坐起了身子,光著腳站了起來。
“沒關系,很晚了,早點休息。”說完光著腳踩著地面朝著電梯而去,好像剛才那句話只是她隨口無心的一句玩笑。
昏黃的燈光下只剩謝峪謹一人,放在一側的手手指蜷了蜷,片刻后神差鬼使的抬起手腕聞了聞。
香味再次傳來,心跳急劇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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