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恍惚在看見陶枝時眼睛一亮,哪怕被蜘蛛攔著,他也依舊要掙扎上前。
“老婆,老婆你為什么不理我?我好想你,我們回家好不好?”
“老婆,我給你打電話都打不通,你手機是不是壞了?”
“老婆對不起,我知道我犯錯了,老婆我和你道歉好不好,老婆你別不要我。”
眼神失焦酒味濃重,但陶枝卻不相信他真的喝多了。
“私闖民宅,蜘蛛,報警吧。”
歐漠見陶枝態度這么強硬冷淡當即就開始耍賴:“不要!不要趕我走,老婆你不要趕我走!”
他整個人都趴伏在了蜘蛛身上,手去伸向陶枝的方向。
眼神可憐無助還帶著幾絲委屈。
“老婆,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讓我和你說一會話也行,好不好?”
蜘蛛嘴角抽了抽望向陶枝,陶枝輕笑一聲“又想借酒裝瘋?歐漠,你還有沒有其他招?”
“他再亂喊就抽他嘴,直到將人抽清醒為止。”陶枝對著蜘蛛道。
“是。”蜘蛛應了一聲,而后要將歐漠扛著丟出去。
但一個成年酒醉男子掙扎起來也是比年豬還難按的,況且蜘蛛也要顧及歐漠的身份不會輕易下手。
“滾開!我要找我老婆!”
啪!
蜘蛛蒲扇大的手掌抽在歐漠臉上,把歐漠的頭都扇偏了過去。
剛才說早了,有時候什么身份也顧及不了,有的人就是欠抽!
歐漠甩了甩還在冒著星星的頭,迷離的眼神也清醒了幾分。
蜘蛛表情依舊平靜,沉著臉道:“抱歉歐總,請你出去,否則我會讓警察來帶你走。”
歐漠望向蜘蛛,眼神憤怒委屈不甘:“誰來都不能阻止我找我老婆!滾開!”說著就伸手去推蜘蛛,卻被蜘蛛制住。
啪!又是一巴掌,歐漠直接被扇倒在地。
渙散的瞳孔聚焦,陶枝的輕笑傳來。
“清醒了嗎?歐總?”
“我不管你醉沒醉,但是說話可得注意了,不然你這張嘴,今天就別想好著出去了。”
歐漠臉上兩個大大的巴掌印,給他上了點腮紅,還沒完全腫起來倒是顯得他有幾分可憐。
他踉蹌著爬起身,還有些站不穩,望向陶枝時,眼中似乎有淚花一閃而逝,語氣也居然有些哽咽。
“枝枝...”他聲音粗糲中帶著嘶啞,大概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眼眶也很紅。
“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就是想來見見你,和你說說話,你不要不理我,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陶枝聽到歐漠這說話的語氣才確定他應該確實是喝了不少酒,因為就平時而,以歐漠那傲慢的性格,不會像現在這樣說話。
當然,也不排除這人依舊在演。
不過陶枝不在意,演唄,她愛看,好久沒有樂子看了。
不過他說想她?想她什么?想念她的巴掌了?皮癢了?她給他打成m了?虐一虐他他就真愛上她了不成?
這么一想著陶枝笑了出來,李姨看她站著時間長了怕她腳痛,所以忙搬來了一個椅子,陶枝懶懶散散的將著坐了下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不遠處的歐漠。
蜘蛛退到了陶枝身旁守護她,飛鷹也站了出來,就在歐漠不遠處站著以防萬一。
一個歐漠當然用不著他們這樣,但是他們還是得以防萬一。
“想和我說說話?說吧,要說什么。”
陶枝和歐漠離婚后就沒什么大仇怨了,這個人不來給她添堵的話她都想不起來他,也不會見了他就喊打喊殺,她也是一個會講道理的人。
歐漠見到陶枝這樣,喉間哽塞,低垂著頭道:“對不起。”
“槍擊的事我知道了,是歐裊找人干的。”
陶枝挑眉:“是她干的你為什么道歉?莫非你也有參與?”
歐漠聞猛然抬頭,語氣全是慌亂和焦急:“我沒有!我怎么可能要殺你?你可是我老……”
看著蜘蛛揉著手腕,歐漠咽下了即將出口的稱呼,表情帶著委屈看向陶枝。
“那你道歉是?”
“說到底都是因為我,我…對不起你。”
歐漠說著低下了頭,陶枝似乎看見有什么東西從他眼中滴落在地。
“我從前混賬,也從來沒有和你好好道過歉,對不起,我為我以前的種種行為向你認錯,是我太過自以為是太過糊涂,才導致我們走到了今天。”
“老……枝枝,對不起。”
陶枝笑了一聲,對此不發表什么看法,歐漠該道歉的人也不是她,她沒資格說原不原諒。
“嘖,你的道歉來的太晚,況且...”你該道歉的對象也不是我。
后邊這話陶枝當然不會說出來,不過她聽在耳里,也希望如果原主靈魂還在的話能夠聽到。
“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以為來她這里道個歉再哭一哭就能博取同情?
看到陶枝這么平靜,對待他宛如對待陌生人,歐漠已經漸漸清醒的大腦越發的難受,心痛的像是要碎裂,他卻只有濃濃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