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是這樣的,他寧可她憤怒失望生氣,也不愿意她漠視他。
心頭各種情緒紛雜,堵的歐漠眼眶泛酸心頭苦澀。
這些都是他應得的,他接受,但是他卻不愿意就此遠離她。
他不要她和他劃清界限,也不要真的和她一點瓜葛也無。
一想到真的會那樣,他的整顆心就酸的難受。
他什么都能接受,但是就是不能接受失去她。
陶枝見他沒有動,掀了掀眼皮,高高在上的睥睨他。
“怎么?還沒有說完?”
歐漠聽到陶枝這句話也依舊沒動,喉間幾次滾動,眼中墨色翻涌,而后他就這么看著陶枝的眼睛,紅著眼眶緩緩的跪了下去。
他身上依舊穿著白日里的那套西裝,黑色的西褲白色的襯衣。
白襯衣因為他剛才翻墻掉下來時沾了泥土,發絲也有些凌亂,哪怕臉上兩片紅暈醒目卻也依然不減他面容的俊美,反倒是給他添了一種酒后微醺的腮紅感。
他那帶著悲傷又倔強的眼神,為他在這燈光昏黃的黑夜里增添幾絲破碎,顯得他這個人脆弱又可憐。
陶枝挑眉,不知道這人現在這樣是鬧哪出,跪上癮了?
她翹起二郎腿身子朝后靠,一旁的蜘蛛眼中也劃過驚訝之色。
要不說還得是他們小姐牛,這沒說幾句呢,就這么水靈靈的跪下了?
陶枝看著歐漠,似笑非笑道:“你這是?”
歐漠神情小心翼翼,眼中滿是哀求和痛苦,他就這么跪著,膝蓋卻緩緩朝著陶枝的方向挪動。
陶枝也沒有避開,就這么看著他,直到他快到她面前的臺階,差不多伸手就能觸碰到她腳之時,歐漠停了下來。
“枝枝…求你,求你別不要我。”
陶枝輕笑:“你記錯了吧,我要過嗎?”
歐漠聽到這話心里更難受了,是啊,她自從改變后就對他十分不屑,哪里會要他?
眼淚就這么當著陶枝的面滑了出來,歐漠顫抖著嘴唇開口:“...求你...”
“給我一個機會。”
“什么機會?”
“給你當狗的機會。”
陶枝聞頓時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給我當狗?”
她像是聽了什么十分好笑的笑話一般前仰后合,停下時她細細打量著歐漠。
不明白這人為什么突然變成這樣。
到底是真的喝醉了,還是...憋著什么壞主意呢?
歐漠喉結滾動,他確實喝醉了,但是大腦卻從來沒有那么清醒過。
他不能失去她,所以不管用什么樣的手段,什么樣的身份,他都要重新回到陶枝的身邊。
哪怕是真的...給她當狗,他也心甘情愿。
“歐漠啊歐漠,我記得我和你說過,給我當狗,你還不配。”
“我會聽話。”
“不缺。”
歐漠的神情因為這句話徹底的頹靡了下來,肩膀下沉,像是受了巨大的打擊。
他像是突然就淚失禁了,眼睛通紅聲音哽咽:“我知道我不配,所以求你,給我個機會。”
“我保證我會做的很好,比所有人都好!”
“好不好?”
他早就已經不在乎什么尊嚴臉面了,只要他能回到陶枝身邊,他會將那些撲上來的人全部撕碎!
他歐漠就算是當狗也是最護食的狗,有他在,他絕對不可能讓程沅許栩他們有絲毫接近她的機會。
他才該是守在她身邊的人。
至于盛霽川和游云歸,只要他得到機會,還怕斗不過這兩人嗎?
堂堂歐家繼承人,歐氏未來的掌權者,一副這樣低的姿態跪在陶枝面前,但陶枝卻并沒有什么感觸。
陶枝先前就知道歐漠在某些事情上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不亦或者說是一個有心計的人,他現在這樣,要么是真的受了刺激喝傻了,要么就是別有圖謀,但是不管是什么,陶枝都不可能給他機會。
“嘖嘖,何必搞的自已這么難堪呢,離婚而已,你可供的選擇多的是,別在我這里演戲,拙劣。”
歐漠聽到陶枝這樣說慌忙的又跪著往前兩步,伸手想要去夠陶枝的裙擺卻又克制住。
他搖頭眼神真摯:“沒有!我不是演戲!枝枝,我是真的,我真的愿意給你當狗,只要你別拋棄我,我…..”
“我不管你真的假的,我說過你不配給我,趕緊滾吧。”
陶枝說完就站起身,和一個大腦不太清醒的人說那么久,簡直是浪費時間啊。
歐漠以為她是垃圾回收站嗎?
神情冷漠,抬起目光就對上了站在大門邊的身影,陶枝挑挑眉,這人還沒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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