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才知道,原來是陶強川和她說,如果她要和廠長兒子在一起,那么他就要把這件事告訴他們父母,到時候他們全家都要搬來,要讓廠長家給他們買車買房,給他們一家子安排工作,說這是他們家要娶風雨蘭理應付出的。”
“風雨蘭不愿意,她這幾年拼命打工存錢就是為了和那一家子斷絕關系,所以怎么可能愿意和那一家人再扯上什么關系?也因此她和廠長兒子開始疏遠廠長兒子。”
“但陶強川還是不滿意,恨不得時刻都監視著她。”
“就這樣,我們三人在一起糾纏了很長時間。”
“風雨蘭起初是因為一個偶然賣了點不要的廢品收到了幾塊錢,后來她就有靈感,想著收廢品賺錢,甚至里邊有些東西可以拆開來,里邊有些銅鐵金銀也可以賣錢。”
“她很聰明,又好學,很快我們那一片的廢品都是她在收在賣了。”
“慢慢的手里有點錢,她就開始帶著我一起做,那個時候我比較膽小,但做事情細心,所以幫她管錢對賬,她也很相信我。”
“原本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直到陶強川大四去實習,他和人喝了些酒,那天晚上很晚才回來。”
“我們租的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很擁擠很破,兩個房間,平時我和風雨蘭住一間,陶強川住另一間,但是那晚,我在洗澡時就聽到了風雨蘭的喊聲,等我匆忙穿好衣服出去看,就看到她被陶強川壓在身下。”
“她掙扎,被陶強川按住了腿扇了一耳光,陶強川看著文弱,但力氣比起我們來說還是大一些。”
“我被嚇壞了,沒想到會這樣,心里又痛又恨。”
“我當然知道他在干什么,畢竟我小時候沒少見這樣的場景。”
“回過神時顫顫巍巍的壯著膽子用鐵盆把他敲暈了。”
“一開始我以為他死了,當時也嚇的哭了出來,其實也有傷心和難過,我喜歡他,可是卻目睹他強奸了自已的妹妹,我又恨,又不知所措。”
“這件事也終于讓風雨蘭知道了陶強川對她的心思,但她一直都把陶強川當哥哥,會和陶強川相認也是因為她這個二哥以往對她還不錯,父母要把她賣了時也反對過,所以她才沒有防著他,可是沒想到卻會這樣。”
“她當晚就要收拾東西帶我逃,她說要離開南灣,要遠遠的走,去到他們再也找不到她的地方去。”
“我猶豫了,問她那我們現在做的生意怎么辦?好不容易有起色了,難道就要這樣放棄嗎?我們兩百塊錢一個月租的場地里還堆著那么多東西,就不要了嗎?”
“其實是我舍不得,舍不得好不容易得來的安穩日子,我害怕,害怕去到一個新的地方,害怕從新開始。”
“聽到我的話,她只是看了看我,而后松開了我的手說那就留下來。”
“我心里有些自責,因為我知道她是擔心我,但是又竊喜,我們不用繼續逃了。”
“第二天陶強川醒來,他無措又慌張的找到風雨蘭道歉,他下跪認錯,任打任罵,說喜歡風雨蘭,說風雨蘭原本就是他童養媳的,說他會娶她的,讓她原諒他。”
“我沒想過兩人之間還有這樣的關系,風雨蘭根本就不是陶強川的妹妹,而是童養媳,所以他們之間就算有點什么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也就是那一刻,我心里生出了幾絲怨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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