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第¨一/看?書?旺·^嶵¢芯*章+潔_更-歆\快!”
冰冷的槍管抵在江銘的后腦勺上,他聽著后面有些熟悉的聲音,眼神微動。
江銘按下了原本打算召喚自動售貨機的念頭,而是將雙手舉過頭頂說道:
“我不動,有話好好說。”
身后的人聲音很低,仿佛在壓抑著什么極致的痛苦,好一會兒之后,他才對著江銘緩緩開口說道:
“慢慢往后走,重新回來。”
江銘聞,慢慢的朝身后的太平間走了回去,身后重新傳來開門的聲音……
很快江銘重新回到了太平間里。
隨著進入這個房間,身后的人似乎放松了一些,嘴里大口的喘著粗氣,繼續開口說道:
“好了,接下來我會把槍放下,你可以轉身了。”
“不過別想著逃跑,你或許有什么保命的道具或者天賦,我一槍可能打不死你。”
“但是我敢保證,槍聲肯定會把剛才的醫生全部引回來,那時,你絕對跑不掉的。”
“當然,我也跑不掉。”
“不過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死了。”
身后人每次說話都帶著粗重的喘息聲,仿佛在壓抑著某種極致的痛苦。
甚至在他說話的時候,身后還隱隱傳來野獸磨牙,吞咽口水的聲音……
江銘自然聽到了這些動靜,不過他沒有任何慌張,而是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嗯,我知道,魚死網破的事情我不會做的,畢竟你我才第一次見面。”
身后的人聽到這番話,像是終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亦或者說他的忍耐也己經到了極限。
他將槍口從江銘的后腦勺上移開,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后大口喘著氣開口說道:
“行了,轉身吧。”
江銘聽到這番話之后,才轉過身來,想要看看這熟悉的聲音是到底是哪個老熟人發出來的。
結果當江銘轉身看到身后的人時,瞳孔瞬間睜大,雖然說背后確實是他的老熟人,但是不是一個,而是……
兩個!
只見地面上坐著一個身材高大無比的,像是人的存在……
他身高近兩米,渾身上下幾乎所有地方的皮都被剝掉,只留下一具血淋淋的肉體,在身體的不少地方都有著各種傷痕……
不過這在接生大學是很常見的情況,并不值得驚訝。
真正令江銘驚訝的是他肚子,他的肚子并不像絕大多數人或者詭異一樣,高高隆起,孩子在肚子里蜷縮著。
相反,他的肚皮被撕裂,里面的“孩子”野蠻生長,猙獰恐怖的身體破腹而出,而且連接他和“孩子”的不再只是一根臍帶。`幻-想?姬/`追?醉?歆/漳?踕-
“孩子”的下半身如同融化的塑料一般,和他的身體牢牢黏在一起,無數如同血管一般的東西扎根進他的皮膚。
“孩子”的上半身則是顯露在外,露出猙獰恐怖的面容,“孩子”張口血盆大口,腥臭的口液滴落,貪婪的看著男人的脖頸,想要咬斷他的脖子。
而男人則是伸出一只粗壯的手掌,掐住“孩子”的脖子,將它牢牢控制住……
這一番景象可謂是“父慈子孝”。
但江銘看著這一幕有些沉默了,因為他認出來這個“父親”,也認出了這個“孩子”。
兩個都是他的老熟人。
這個男人雖然幾乎所有皮都被剝掉了,但是憑借著那殘存的幾塊皮上的黑色紋身和聲音,江銘判斷出了他的身份:
孫弱。
而他肚子里的“孩子”,江銘則更是熟悉,它是……
大黃!
不過和他印象里狡詐的大黃不一樣,此刻的大黃露出半截身子,但這半截身子都是傷痕累累的,皮也被剝去不少。
而它的眼中也多是貪婪與暴虐。
江銘看著這一幕,有些難以理解,他不明白這兩個八桿子打不到一塊的一人一詭異是怎么湊到一起的,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弄成這個樣子?
江銘看著癱坐在地上,渾身血淋淋,紋身幾乎消失不見,還要和肚子里的大黃纏斗的孫弱,不由得有些唏噓。
真是世事無常,畢竟第一次見他時,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結果現在才這么點時間,就搞成了這副模樣,真是可憐。
江銘正這么想著的時候,被掐住脖子的大黃猛的開始反抗起來,它瘋狂揮舞兩只爪子,爪子深深嵌進孫弱的肉里。
而后喉嚨處發出低沉的嘶吼聲,狗嘴瘋狂咬合……
孫弱看著這一幕,眼中露出一絲猶豫之色,但很快,他伸出另一只手,將那把左輪手槍塞進大黃的嘴里:
“砰—”
出乎意料的,槍響的聲音很小,小到了幾乎聽不見的地步。
隨著子彈被射入大黃的腦袋,它癲狂的眼神頓時呆愣了一下,而后狗頭和爪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但孫弱看著大黃倒下的樣子,不僅沒有露出任何高興的表情,眼中的煩悶之情更加嚴重。
江銘在一旁看著這一幕,開口說道:
“你騙了我。”
“就算你開了槍,這么小的槍聲,也不可能把醫生引來。”
孫弱將左輪手槍從大黃的狗嘴里拿出來,緩緩開口說道:
“不算騙,一個測試罷了。^衫.疤/墈^書^旺,¢蕪*錯~內_容^”
“剛才我己經把話說得那么明白了,如果你還是執迷不悟想要逃跑的話,那說明我們根本沒有合作的可能。”
“既然如此,還不如首接一槍殺了你。”
說著,孫弱緩緩站起身來,巨大的身體迫近江銘,緩緩開口說道:
“別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只要你不是s級天賦,我想要碾死你,也絲毫不費力。”
江銘看著己經陷入如此凄慘地步,但依舊自負的孫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江銘看向孫弱說道:
“合作?你想和我合作什么?”
孫弱指了指江銘的肚子說道:
“我雖然沒見過你,但是能肯定你是玩家,而且你還大著肚子。”
“而大著肚子又來到接生大學的玩家,唯一的可能就是為了打胎。”
“你剛才在這里面躲了這么久,應該也看到了這群所謂的醫生是什么樣子的,你覺得你去找它們,它們是會安心幫你打胎,還是會把你搬上手術臺解剖呢?”
江銘聽到這番話之后,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打量了一番孫弱之后,笑著開口問道:
“那群醫生看上去確實不怎么可靠,但是你這樣子也不怎么能讓我信服。”
“畢竟我可不希望我被自己的孩子掐死。”
孫弱聽到這番話,面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淡淡的開口說道:
“我這是特殊情況,你無需在意。”
“你只需要知道,我在這層樓己經很長時間了,知道怎么成功幫你打掉孩子,又不傷及你性命的辦法。”
江銘想了想之后,看向孫弱開口說道:
“我還是想知道你的特殊情況是什么?”
孫弱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嘆了口氣說道:
“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要么是進入接生大學之后懷的孕,要么是因為結婚而懷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