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尷尬的那種笑。
等謝綏起身準備往屋子外面走,歲歲也連忙跟上。
謝綏停下,她也停下,看幾眼謝綏,又假裝很忙碌的看自己的小腳。
云菅在旁邊看完全程,忍俊不禁。
原來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只要尷尬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變得很忙碌。
到最后,還是謝綏忍不住,轉過身來蹲下喊:“歲歲。”
歲歲“唰”一下抬起頭,她也喊:“爹?”
是疑問句。
謝綏一下子心都化了。
他沒想到自己只能抽空見見歲歲,這么小的孩子,竟然都還記得他。
謝綏“哎”了一聲,把歲歲抱進懷里:“是爹爹。”
奶娘早就習慣了歲歲有兩個爹,她將謝綏帶來的木鳥和木兔拿進來,歲歲一看到就興奮起來。
她從謝綏的懷中掙脫下來,指著木鳥非常肯定的對云菅說:“鳥。”
云菅點頭:“對,鳥。這是爹爹給你做的。”
歲歲看一眼謝綏,想了想,說:“謝。”
奶娘在旁邊補充:“郡主在謝謝大人。”
云菅哈哈大笑起來。
歲歲又指著木兔,歪了下腦袋,云菅介紹:“兔兔。”
歲歲學的很快,跟著喊:“兔。”
云菅忍不住在她肉嘟嘟的臉蛋上狠狠親了下:“真棒!”
兩人逗了會孩子,歲歲要去吃早飯了,謝綏和云菅才離開。
等謝綏走后,云菅也回到孫程英那邊,一起用了早飯。
兩人商議起了齊王的事。
云菅說完自己的計劃,孫程英便點了頭:“這事交給臣吧!”
云菅的那些幕僚正愁沒事可做,但云菅剛從西南回來,也不宜和他們見面。
只是私下里安排做事還是可以的。
分開后,云菅自顧自的去書房處理要務。
半年不在上京,手中積壓了太多的事,光鹽場和鏢局那邊就要做很多。
云菅連續加班了好幾日。
一段時間后,市井間突然流傳起“齊王病歿朔蘭”的消息,更有從西北前來的商隊,信誓旦旦稱親眼見過齊王尸首。
這消息傳遍民間,自然很快也傳到了朝堂上。
朝會上,大臣們第一次不敢吭聲。
所有人安安靜靜的,看著皇帝陰沉的面容。
本來,皇帝已經好些日子不上朝了,政事都交由了內閣處理。
這次陛下突然令眾人上朝,小道消息說是準備宣布齊王為太子的事,然后正好用兩座城池把齊王換回來。
誰知道,恰好有了齊王已死的消息。
這齊王若是真死了,儲君還立不立了?
準備立誰呢?
陛下可就只剩八皇子和九皇子兩個兒子了。
這會兒,八、九皇子的擁躉已經控制不住的翹起了嘴角。雖然他們極力的保持平靜,但明眼人一瞧,就能看出他們眼中的喜意。
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這兩兄弟背后的勢力,雖然斗來斗去,但都還不算傷了大雅,畢竟本身也沒多少實力。
他們唯一忌憚的是還沒死的齊王。
齊王以前確實比不過端王、興王等人,可比這兩個小蘿卜頭,那是綽綽有余啊!
況且朝中還有不少大臣,在執著的等著齊王回來。
但誰知……
嘿嘿,齊王啊,回不來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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