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爹。”王小二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他指著尸體手腕上的表,那是塊
1980年產的機械表,表針早已停擺,“你爹的表是電子表,我見過照片。”他輕輕摘下那塊銘牌,發現背面刻著個“假”字,刻痕嶄新,顯然是最近才刻上去的。
張烈突然發出癲狂的大笑,血沫從嘴角不斷涌出:“秦總早就料到你們會來……這通道通往祭壇的心臟,那里有你們想要的一切……”他的目光變得渙散,卻死死盯著蘇晴懷里的還魂玉,“包括……還魂玉的真正用法。”
玄冰玉狐對著通道深處低吼,尾巴上的紅毛根根倒豎。通道盡頭傳來隱約的水聲,像是有暗河在流動,水面反射著幽綠的光,與還魂玉的光芒遙相呼應。王小二撿起地上的匕首,割斷綁住趙曉燕的麻繩,發現女孩的手腕上已經勒出了深深的紅痕。
“疼嗎?”他用指尖輕輕碰了碰那些傷痕,趙曉燕卻搖搖頭,把骨刀遞給他看:“我沒給爹丟臉。”女孩的鼻尖紅紅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下來,砸在骨刀的刀柄上,那里刻著個小小的“燕”字。
趙衛東用麻繩將張烈捆在石像上,又在他嘴里塞了塊破布:“留著這孫子有用,說不定能問出點什么。”他的目光掃過那些風干的尸體,突然停在其中一具的腰間,“那是……”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具尸體的腰間掛著個皮質筆記本,封面已經被歲月磨得發亮,邊角卻用銅片包著,保存得格外完好。蘇晴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取下筆記本,翻開的瞬間,眼淚再次涌了上來,那是她父親的筆跡,扉頁上還貼著張泛黃的全家福,照片上的小女孩扎著羊角辮,正舉著塊剛采的野草莓。
“爹……”她的手指撫過照片上父親的臉,指腹觸到紙面粗糙的紋理,突然發現照片背面寫著行小字:“蛇紋轉黑時,用守玉符鎮住祭壇東南角,切記。”
通道深處的水聲突然變得急促,像是有什么巨大的生物正在靠近。玄冰玉狐對著通道噴出寒氣,白霧在入口處凝成道冰墻,卻擋不住那越來越近的震動,連腳下的地面都開始微微發顫。
王小二握緊步槍,軍靴踩在干燥的骨頭上,發出細微的碎裂聲:“看來我們得抓緊時間了。”他看了眼蘇晴手里的筆記本,又望瞭望通道盡頭幽綠的光,“你爹留下的線索,或許就在里面。”
蘇晴將筆記本緊緊抱在懷里,還魂玉的光芒透過指縫灑在地上,與石壁上漸漸復蘇的蛇紋交織成奇異的圖案。她深吸一口氣,仿佛能聞到父親留在字跡里的松煙味,那些娟秀的筆畫突然變得清晰而有力,像是在指引著她前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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