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夢的病房內很是熱鬧。
奶奶和蘇冕之、阿大、小七一起圍著她噓寒問暖。
一人一句暖心的話,哄得她嘴角就沒放下過。
尤其得知已經退婚了,蘇夢頓覺渾身舒爽,神清氣爽。
她一改早上剛見到蘇冕之時的脆弱,靠坐在床上,容光煥發,說話中氣十足,“爸,我只不過肩膀受了點傷而已。
我想回家。
我還想看筆記。
我昨晚組裝出了一臺柴油機,又發現了點問題,要是改進一下,性能應該要好很多。”
蘇冕之經過一上午的折騰,虛弱地坐在椅子里,將蘇夢的筆記本遞過去,一臉的不贊同,“胡鬧!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先養好身體再說。”
聽到他有氣無力的話,蘇夢心里一緊,“爸,你怎么啦?
要不叫醫生來看看,或者做個檢查?”
今早醒來的時候,她就只看到了自己的筆記本。
行禮應該還在造船廠。
身上穿的是病號服,無法從空間里“偷渡”藥物。
蘇冕之擺擺手,“你就別操心了,躺下休息吧!我緩一下就好。”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
阿大打開門,見是個陌生人。
“你找誰?”
“我找蘇夢同志。我是舟市造船廠的負責人程望舒,請問蘇夢同志是住在這里吧?”
聞,蘇夢詫異地看向門口,“程同志,你怎么來啦?快請進!”
程望舒剛進病房,視線就焦灼在蘇夢身上。
立馬表態,“不好意思,蘇同志!是我們安保不到位,給你造成了危險。
所有的醫療費和營養費我愿意承擔。”
而后,他又真誠而禮貌地和蘇冕之等人表達歉意。
蘇冕之本就曾經和舟市程家有過商業往來。
沒說兩句,兩人相談甚歡,大有秉燭夜談的意味。
忽然,阿大冷喝一聲:“誰?”
房間里頓時安靜。
阿大閃身打開門。
下一秒,一道人影如小雞仔一般被扔了進來。
“啊~”
孫巧的尖叫聲剛出喉嚨,就被阿大抬起的腿嚇得噎住了。
“說,為什么偷聽?”
阿大虎目一瞪,裹挾著渾身的煞氣,氣勢凜人。
嚇得孫巧臉色煞白,眼珠子都不會轉動了。
如同癡呆兒一般。
蘇夢輕嘆一聲,“她就是孫巧,我們研究所曾經的同事。”
阿大聲音更冷,“就是那個污蔑你的女人?
在我眼里,只有家人和敵人的區別。
從沒有不打女人的規矩,老實點說。”
孫巧一個激靈,很快回神。
尤其是視線掃過程望舒時,眼睛一亮。
她立馬爬起來,就朝程望舒跑去,“程廠長,我,我是來找你的。
沒想到會被那個粗魯的人打,你可要給我做主呀!”
她曾遠遠的見過程望舒。
曾經也對儒雅、溫和、多金的程望舒動過心思,但程望舒一走就是三年,且行動間,都有保鏢跟隨。
她想靠也靠不近。
阿大面無表情,就坐在蘇夢床前,冷冷地盯著孫巧。
敢污蔑他家小夢,就算是程望舒護著的人,也要付出代價。
他完全沒收斂自身的煞氣,嚇得孫巧朝程望舒又靠近了些。
就差點黏在程望舒身上了。
程望舒嫌棄地撣了撣被孫巧碰過的衣擺,站了起來,冷漠地說:“這位女同志,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