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去追鐘婉柔要水滴形吊墜的警衛員回來后說的話——“她說早就掉了!她身上沒有。”
一句“掉了”,一句“沒有”,將他火熱的心澆得透心涼。
他恨不得時光倒流,從沒有碰到鐘婉柔。
那顆水滴形吊墜從童年戴到現在,從來沒取下過。
可就是去年,鐘婉柔指定要用這顆吊墜賠償,他鬼使神差就取給了她。
聶榮華沒想到,那是他的定情信物。
這一刻,他有點埋怨他家老頭子了,怎么就不能將話講明白呢?
難道他與蘇夢真的無緣嗎?
孫巧看了眼臉色灰白、神情沮喪的聶榮華,又朝蘇夢的方向看了眼。
心下疑惑,他們這是不愿相見?
還是說兩人發生了嫌隙,吵架了?
呵呵!
吵架了好!
這么一來,她就有接近聶家表哥的機會了。
可看到霍振華和程望舒看蘇夢的眼神。
她恨得牙癢癢。
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得懂他們的意思。
憑什么好男人都圍著蘇夢轉?
不!
她不干!
蘇夢怎么配過得這么好?
想到自己的布局,她嘴角微勾,心里默念:蘇夢,接招吧!后面還有驚喜給你喲!
轉而,她看向一旁濃眉微皺的霍振華,惡劣地笑了,“恭喜你!少了個競爭對手。
也恭喜你,多了個情,敵。”
“情敵”二字她說的極輕,就仿佛羽毛拂過,輕輕柔柔的,但帶來的震撼卻讓人神經緊繃。
霍振華自然是看到了儒雅穩重的程望舒。
那人雖然在和蘇冕之交談,但他那討厭的視線時不時投向蘇夢。
甚至,隔著阿大和奶奶,能及時的將水杯遞到蘇夢手里。
想到蘇夢和他在列車上相談甚歡時的場景,霍振華手指蜷縮,緊張的手心里都是汗。
可他面上一派淡然,冷冷地瞥了眼孫巧,嗤笑:“你自求多福吧!”
眼角余光看到王慶林在朝他招手,他又回眸警告了一句,“孫同志,懸崖勒馬也許能全身而退。
否則,就算是聶家都保不了你。”
“你說什么呢?滾!”孫巧惱羞成怒,跺腳輕吼。
她沒違法亂紀,誰都不能奈何她。
聶家?
呵呵!她算是看明白了,聶家是有權有勢,但不會庇護她這個外人。
否則,槍械研究所怎么敢說辭退她就辭退。
自己想要的,只能靠自己爭取。
霍振華這個榆木疙瘩不行,那就選個更好的——聶榮華家世樣貌都符合她的追求和目標,就是他了!
聶榮華可不知道他被孫巧惦記上了。
郁悶了好久,才緩緩出聲:“去查一下是誰傷得蘇夢?還有她和霍振華到底什么關系?”
警衛員小劉應聲就出去了。
另一邊,謝勉黑著臉進來就坐在一旁生悶氣,不甘但又無可奈何。
奶奶關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問:“你這是怎么啦?”
謝勉煩躁地一口喝完遞過來的一陶瓷杯溫水,無精打采地:“我們沒追到刀疤男。
但知道鐘婉柔這次能知道小夢的行蹤,跟孫巧有關。
而小夢和那個于曉麗發生沖突,也跟孫巧有關。”
奶奶怒不可耐,轉身就要去追孫巧,“你早不說?我去撕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