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口茶,臉上忽然露出幾分戲謔的笑意,一臉八卦地說:“哎,我跟你說個好玩兒的。那個周家小姐,叫周晚棠,她喜歡季宴禮,從小就喜歡的那種。”
蘇容澤聞,神色一緊,第一反應是:“那她會不會因為嫉妒,對你不利?”
“不會不會,”舒星若擺擺手,想起周晚棠那副認真的模樣就想笑,“她人還挺有意思的,一點也不愛搞雌競,還讓我教她怎么把季宴禮追到手。”
她說著自己都樂了:“你說搞不搞笑?我教她?我連季宴禮喜歡吃咸的還是甜的都分不清。那六年,他防我跟防賊似的,我早上多看他一眼,他都覺得我要在他的咖啡里下毒。”
婚后的那段日子,她不是沒嘗試過去了解他,去迎合他的喜好,可換來的永遠是“心機重”、“別耍花樣”的冷嘲熱諷。
聽到這話,蘇容澤深邃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精光。
他不動聲色地握住舒星若的手,心里卻有了另外一番盤算。
如果這位周小姐能把季宴禮拿下,那頭難纏的惡狼,是不是就不會天天盯著他的若若了?
他唇角微勾,順著舒星若的話說:“聽你這么說,這小姑娘倒還挺可愛的。”
舒星若笑著上樓去換家居服,客廳里剛一安靜下來,蘇容澤立刻摸出手機,給宗司辰發了條消息:“幫我聯系周煜琦的女兒,約她出來見面。”
當年,何欣能用一個圈套逼得季宴禮不得不娶舒星若。
如今,他蘇容澤大可以依葫蘆畫瓢,給季宴禮和那位周小姐也牽一牽紅線。
不過,季宴禮吃過一次虧,又在商場里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沖動的毛頭小子。
想再給他設局,不是件容易的事,必須得好好規劃,一擊即中。
正思索間,他的衛星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一個加密電話打了進來。
蘇容澤接起電話,那頭傳來下屬急切的聲音:“蘇總,不好了!季宴禮派去港城的人,好像查到關鍵線索了!”
這段時間,蘇容澤的人一直在暗中阻攔,但季宴禮不知從哪找來一個頂級的黑客,那人像個幽靈,繞過了他們所有的防火墻,已經摸到了一點核心的邊緣。
“他們查到什么程度了?”蘇容澤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
“那黑客找到了我們當初為了加速離婚流程,在港城那邊動用的一些特殊渠道記錄。雖然證據鏈還不完整,但順著查下去,是遲早的事。”
聽到這個消息,蘇容澤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萬一被季宴禮拿到確鑿的證據,證明離婚流程存在人為干預,那么他就可以申請復核,按照正常流程,舒星若的離婚申請至少還要再走一年。
一想到舒星若還要在法律上跟季宴禮做一年的夫妻,蘇容澤的肺里就像被灌滿了滾燙的巖漿。
“老公,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舒星若換了一身柔軟的家居服下來,看到蘇容澤臉色慘白,手里的手機都快握不住了。
她心頭一緊,忙快步走過去。
蘇容澤抬起頭,看著她帶著關切的臉,喉嚨發緊,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若若,季宴禮查我在港城動的手腳,已經快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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