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若淡定地掀起眼皮,平靜的回復:“我結了婚,帶我老公回娘家,有什么問題嗎?”
一句話,兩個關鍵詞,“老公”、“娘家”,像兩把尖利的刀刃,精準無誤地扎進季宴禮的心口。
沒人比舒星若更懂得傷害他了。
他胸口一窒,疼得眼前都有些發黑。
這一切的源頭,都怪他爸媽非要搞什么認親,辦什么鬼回門宴!
他猛地轉頭,怨氣沖天地瞪向季家安:“爸,你們為什么要給他們辦回門宴?”
“啪!”季家安反手一巴掌呼在他后腦勺上,力道不輕不重,侮辱性極強。
“你還有臉說?你看人家蘇容澤,第一次上門,給咱們家上上下下備了多少禮?后備箱都塞滿了!你再想想你當年,死活不肯去拜會舒家二老,結婚六年,你踏進過人家家門一次嗎?你這會兒倒有臉怪別人了?”
人比人,氣死人。
季家安每說一句,季宴禮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蘇容澤的周到體貼,愈發襯得他當年像個不懂事的混賬。
他不是沒后悔過,他都想好了,以后要彌補舒星若,跟她好好的過日子。
可是,蘇容澤就像個憑空冒出來的強盜,橫插一杠,把他規劃好的一切都攪得天翻地覆。
讓他們的離婚申請提前生效,這么大的事,除了他蘇容澤,沒幾個人能辦到。
他就不信,蘇容澤能做得天衣無縫。
從懷疑的種子在心底種下的那天起,他就派了最得力的人手去港城,順著蛛絲馬跡往深了查。
最近,總算有了點眉目。
他攥緊了拳頭,只要拿到那個天大的把柄,他要第一時間宣布他們的離婚無效,他們還是夫妻,把舒星若從蘇容澤身邊奪回來。
蘇容澤,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由于季宴禮臉色陰沉,季家安和舒星若也不好聊什么,一路沉默的到家。
季宴禮還沒搬走,依然固執地住在舒星若家隔壁。
車子停穩后,他看著舒星若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后,目光沉沉,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舒星若推開家門,客廳里溫暖的燈光傾瀉而出,蘇容澤正坐在沙發上等她,手里還捧著公司的文件。
見到她,他立刻合上文件,關切地問:“怎么樣了?周家人沒為難你們吧?”
他雖然厭惡季宴禮,但也不想季家父母因為周家的事惹上麻煩。
“沒多大事,就是周家那個大小姐粉碎性骨折,我給復位了。”
舒星若坐到他身邊,自己倒了杯溫熱的花茶,捧在手心里,“爸說會給他們的合作項目降點,算是安撫住了,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