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廣琪冰冷的聲音透過聽筒直直扎了過來:“你讓我回國,我保證絕不傷害舒星若。”
吉廣琪無論遇到何種境地她都不會放棄,她不甘心就這樣終老在國外。
雖然她手上沒有錢,但她可以自由購物,買了幾件珠寶。
用珠寶收服了幾個人,助她天衣無縫的跑出來,還遮住了別墅的監控。
但她終究勢單力薄,喬裝打扮到了機場,也搞到了假護照,還是被蘇容澤的人攔住了。
蘇容澤比較平靜,他知道歐洲那邊已經為了母親的出逃人仰馬翻,他自己也是心急如焚。
他沒怪她,母親那樣的人,她不可能甘心。
蘇容澤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不行。媽,我沒把你關起來,已經是我們母子之間,最后的體面了。”
“你不是不知道,季宴禮和姜學名的人都在找你。你現在回來,被他們找到,有什么后果,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尖銳的冷笑:“我要是在國內,我會怕他們兩個牛鬼蛇神?”
吉廣琪在國內的根基,遠非旁人所能想象。只可惜,捏住她命脈的,偏偏是她唯一的親生兒子。
“你把我弄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跟關起來有什么分別?”她咆哮著。
“做個富貴閑人,頤養天年,沒什么不好。”蘇容澤的聲音冷了下來,像數九寒冬里結了冰的湖面,“你就安心在那邊待著。不要,把我逼到絕境。”
他眼神里最后一絲溫度也消失了。
如果母親執意要回來,他不介意親手將她關進真正的牢籠。
她死活要回來,擺明了就是不甘心,她就想對付舒星若。
蘇容澤絕不允許這顆行走的定時炸彈,留在他和若若身邊。
吉廣琪發出一陣自嘲的笑聲,凄厲又悲涼:“好,好,好,我生養的好兒子!為了一個女人,連親生母親都不要了!”
“媽,”蘇容澤閉了閉眼,“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掛斷鍵,將那歇斯底里的聲音徹底隔絕。
吉廣琪狠狠地將宗司辰的電話摔在地上,怒罵道:“畜生。”
她準備故技重施,用錢收買身邊的人,但宗司辰不會蠢到犯第二次錯誤。
宗司辰撿起手機,幸好沒有摔碎,從房間里退了出去,吩咐外面把守的人:“把老夫人看嚴實了,再跑了,你們可是知道蘇總的心狠手辣的。”
在國外,蘇容澤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人。
大家沉聲應道:“是!”
舒星若的房間里恢復了靜謐,蘇容澤還是不放心,給宗司辰發了條信息:再加派一倍的人手,看好老夫人,有任何異動及時匯報。這次的事我不跟你計較,要是還有下次,你知道我的手段。
那頭的宗司辰秒回,字里行間都透著一股死里逃生的慶幸和后怕:蘇總,您放心!要是再把人弄丟了,我提頭來見!
蘇容澤扯了扯嘴角,回了句:倒不用這么嚴重,你務必上心。
這個小插曲,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情。
或者說,他根本沒把這點風波放在心上,見慣了大風大浪,他不在乎。
他轉過頭,伸手攬過舒星若溫軟的身子,她身上沐浴后的馨香絲絲縷縷地鉆入鼻腔,沁入心脾,瞬間就撫平了他心底最后一點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