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棠沒想到他會直截了當的問,她捏著咖啡杯的手指緊了緊,也不再避諱,“想,從小到大都想。可惜,他從來都不喜歡我。”
她的聲音里帶著無法釋懷的苦澀,蘇容澤明白暗戀的苦。
蘇容澤鏡片后的目光深沉,幽幽開口道:“他的第一段婚姻,娶的也不是他喜歡的女人。”
“有時候,身不由己也是一種選擇。周小姐,你是在等一份虛無縹緲的愛情,還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季太太的身份?”
他頓了頓,更尖銳的指出問題:“只是,不知道沒有愛情的婚姻,你能不能忍受?”
周晚棠的腦海里瞬間閃過昨天在醫院,舒星若云淡風輕描述的那段“冰柜婚姻”。
她自問,自己能接受嗎?她從小幻想的,是和季宴禮琴瑟和鳴,舉案齊眉。
可她等了這么多年,等到他結婚,又等到他離婚,等到自己都快三十了,他眼里依然沒有她。
不甘心,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心底。
蘇容澤看出了她的天人交戰,嘴邊勾起一抹了然于心的弧度。
他不再多勸,抽出一張質地精良的名片,輕輕推到她面前。
“魚和熊掌,總要選一個。想好了,告訴我你的答案。”
說完,他操控著輪椅,優雅地轉身,毫不拖泥帶水地離開了。
只留下周晚棠一個人,對著那張薄薄的卡片,陷入了更深的掙扎。
回到家里,蘇容澤剛換下外套,一個加密電話就打了進來。
“蘇總,季宴禮那邊又有進展了。”電話那頭的聲音透著焦急,“再挖下去,可能真的會將您牽連出來。”
堂堂東盛集團總裁,插手別人夫妻倆的離婚官司,這事要是被季宴禮捅出去,以他那睚眥必報的性格,不知道會編排成什么難聽的版本。
豪門秘辛,最是惹人注目,到時候董事會那幫老家伙怕是又要借題發揮。
蘇容澤的神色沒有絲毫慌亂,從他插手的那天起他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淡淡回復道“我知道了。”
他掛斷電話,心中迅速盤算。
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他干預舒星若離婚的事情敗露。
但季宴禮想把他拉下水,污蔑他插足他們的婚姻,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蘇容添是不能再留了。
之前蘇容添就像個跳梁小丑,上躥下跳,買水軍想在網上給他和舒星若制造點桃色流,結果每次都被他提前預判,按得死死的。
既然他這么想紅,蘇容澤不介意送他一程。
他撥通了宗司辰的電話,“把之前為蘇容添準備好的那份大禮,連同這次的臟水,全部打包算到他的頭上。讓他好好享受一下萬眾矚目的滋味。”
宗司辰立刻領會:“好的,蘇總!保證讓他‘c位出道’,想洗都洗不干凈!”
“嗯,做得干凈點,不要留手腳。”
另一邊,豫園里游人如織。
舒星若牽著季知許,身邊跟著身形挺拔的季宴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