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信不敢違抗,連忙應聲而去。書房內只剩下周顯一人,他走到墻邊,再次掀開山水畫,看著空蕩蕩的暗格,心中涌起一陣滅頂的恐慌。
他后悔了,后悔不該鋌而走險,后悔不該卷入長安的紛爭。可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他只能死死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盼著派去的人能成功,盼著長安的救兵能快點到來。
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欞,在地上投下長長的陰影,將他籠罩其中,像一張無形的網,越收越緊。
平陽驛站的打斗很快結束,張猛押著幾個被擒的刺客走進來,個個鼻青臉腫,被捆得結結實實。為首的刺客眼神陰鷙地盯著李恪,嘴角卻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周顯不會放過你的”他惡狠狠地說道,“長安的大人很快就到,你死定了!”
李恪沒有理會他的威脅,目光落在趙德才的供詞上,指尖劃過“戶部侍郎”的名字。原來長安的靠山是他,難怪周顯如此有恃無恐。
夕陽的光芒透過窗欞照進來,將供詞上的字跡染成金色,仿佛在為這場勝利鍍上一層榮光。但李恪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勝利,真正的硬仗還在后面。
長安的陰影已經清晰可見,一場關乎正義與貪腐、皇權與民心的較量,即將在安州這片土地上正式展開。而他,將站在風暴的中心,用手中的證據和心中的信念,迎接即將到來的狂風驟雨。
驛站外的蟬鳴漸漸稀疏,晚風帶著一絲涼意吹進來,吹動了李恪的衣袂,也吹動了案上的供詞,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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