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彎腰撿起佩刀,指尖因用力而發白。他望著邙山的方向,心中暗暗發誓:長孫無忌,你欠我的,欠張猛的,欠趙三和他家人的,我一定會一一討回來!就算父皇不讓傷你,我也要讓你身敗名裂,讓你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只是,趙三已死,關鍵證人沒了,就算有奸細的供詞,能扳倒根基深厚的長孫無忌嗎?被押往洛陽的趙三家人,又會面臨怎樣的命運?李恪站在邙山的晨光中,心中滿是迷茫與堅定——這場與長孫無忌的較量,才剛剛開始,他不能輸,也輸不起。
邙山的晨光帶著刺骨的寒意,李恪站在破廟前,望著地上散落的孩童布鞋,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佩刀的刀柄——那布鞋的針腳歪歪扭扭,像是出自趙三妻子的手,如今卻成了無人認領的遺物。張猛帶著幸存的侍衛立在身后,個個面帶愧色,傷口滲出的血染紅了衣袍,在晨光中泛著暗沉的光。
“王爺,趙三的遺體已送回驛站,要不要”張猛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猶豫。他知道趙三之死對李恪打擊極大,卻不知該如何安慰。
李恪緩緩轉過身,目光掃過侍衛們帶傷的臉龐,心中泛起一陣尖銳的疼——這些弟兄跟著他出生入死,如今卻為了救趙三的家人死傷過半,而他連一句“可以放手去拼”的承諾都給不了。“先把弟兄們的傷治好,”他聲音沙啞,“死傷的侍衛,家眷的撫恤加倍,由王府承擔。”
“是!”張猛躬身應下,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崔玄暐走到李恪身邊,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忍不住嘆了口氣:“殿下,陛下的口諭您不能忘,長孫無忌雖有錯,卻不可傷他性命,更不能動用禁軍與洛陽府兵硬拼。趙三之死雖可惜,但我們還有奸細的供詞,只要能找到趙三家人,依舊能扳倒他。”
“找到家人?”李恪冷笑一聲,語氣里滿是自嘲,“長孫無忌已經把人押往洛陽,沿途定有府兵護送,我們連靠近都難,談何找到?”他想起趙三臨終前“血債血償”的懇求,想起孩童干裂的嘴唇,心中的愧疚像潮水般涌來——他答應過趙三,卻什么都沒做到。
系統提示:檢測到宿主情緒波動劇烈,建議優先穩定民心,民心凝聚力可成為對抗長孫無忌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