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香蕓看她的臉有些紅,哎呀一聲:“是不是還發燒了?”
“……沒有,在廁所刷手機,刷到搞笑視頻,笑紅的。”
“好吧,”魏香蕓把藥遞給她,走了進來,“我有一件特別喜歡的衣服,找不到了,不知道是不是阿姨不小心收到你衣柜里去了,我看看在不在。”
舒晚一顆心驟然提到嗓子眼,忙走過去,不動聲色道,“嗯?這幾天我經常翻衣服,倒是沒看見衣柜里有您的衣裳。”
“是嗎?”魏香云兩只手落在衣柜扣上,又堪堪停住,“那我再回去找找。”
舒晚掐著大腿,錯開視線,笑嘻嘻的,“明兒我給你看看,找到給你送回去。”
“不大個事,找不到算了。”
魏香蕓終于離開衣柜,但下一秒又過去把她的窗戶給關上了,“天氣預報說今夜有雨,你又愛踢被子,小心著涼。”
“好的……”
魏香蕓囑咐她記得吃藥,便往門口走去,邊走邊嘀咕:“這房間好像不對味兒。”
舒晚蹭了蹭鼻子,“可能是花香吧,我窗戶一直開著,風吹進來的。”
“繡球花是這味道嗎?海腥海腥的。”
“……東城不就是在海邊嗎?”
“可我們魏宅并沒有挨著海啊寶貝。”
“……風吹來的。”
“好像也有可能……”
魏香蕓終于關上了門!
這偷偷摸摸的事,真不是人做的。舒晚一顆心重重回落,跌手跌腳過去將門反鎖上。
“我小姨走啦,可以出來啦。”舒晚對著衣柜小聲喊。
一聲兩聲都沒聽見動靜,她悠地擰起眉,該不會暈在里面了吧?
如此想來,她驚慌失措喊孟淮津一聲,快步走過去,抬手打開衣柜門。
豈料,衣柜門打開的瞬間,突然伸出來一只強勁有力的手,精準地拽住她的胳膊,輕輕往里一拉……她就這樣被擄了進去,直接跌在他滾燙熾熱的懷抱里。
衣柜門自動合上。
黑暗里,孟淮津胡亂扒開晾衣桿上的衣裳,騰出空間,將人抵在靠墻的一面,準確無誤找到她的唇,扣著她的后脖頸,壓在她身上用力吻上去,狂風驟雨一般。
足足幾秒鐘,舒晚瞪大眼睛,一丁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聽到他解皮帶的聲音,聽見他說要試試魏家衣柜牢不牢時的語氣,是那樣的狂野不羈。
她在逼仄的衣柜里呼吸告急。
天氣預報說得很準,外面果然下起了雨。
仲夏的雨水來勢洶洶,即便隔著窗戶,隔著衣柜的隔板,她也能聽得清清楚楚,像他熱浪般的呼吸,驚起千層巨浪。
事實證明,那衣柜的質量還是好的。
孟淮津在昏暗逼仄的空間里摟著她,問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問題。
比如,問她有沒有開過真槍。
這當然是明知故問,她第一次開槍就是他教的,那之后每次開槍都是一次后坐力的爆發,顛簸,碰撞,威力無比。
他問她,是魏家好,還是北城他的那間公寓好。
她只是晃神一秒鐘沒回答上,他便讓她哭出了聲。
“北,北城你的公寓好。”舒晚好好回答,“大學四年,我大部分時候住校,來這里的時間并不多,只有寒暑假會來住幾天,其余時候,不是在樂隊演出,就是在出租屋里抱著書啃。”
“當真?”
“千真萬確。”
“是老子對你好,還是魏家人對你好?”
“……要不要這種醋都吃?”
“回答。”
又慢了三秒,后果更嚴重。
這次舒晚沒有如他愿,反問:“你問的是哪種好?”
黑暗里,孟淮津頓了一下,漆黑視線一動不動盯著她,聲音嘶啞:“所有。”
舒晚環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強烈跳動的胸腔上,聲音軟乎乎的:“當然是你對我最好,但也是你,傷我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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