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場后,
夏蒼蘭就看到好幾個老頭腳步輕盈如飛劍一樣跑到那群臭小子身邊,
一把捏住他們的耳朵把人揪起來,當場就賞他們竹筍炒肉吃,
打得他們嗷嗚嗷嗚痛哭流涕、上躥下跳又逃不出手掌心的畫面。
夏蒼蘭心情頓時舒服了,
果然啊,看別人哭,她就開心了。
當天下午,那群小伙子,包括吳開平之內,都被家里的父母賞了一對混合雙打,完了還有爺孫的暴揍,
反正,今天大院很多家里都傳出鬼哭狼嚎的聲音,還有家長們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的暴怒,
李珠珠踉蹌著從醫院回來,眼里是藏不住的怨恨和嫉妒,
憑什么?
憑什么夏蒼蘭一個女人能過上比她還要好的生活?
她明明不過一個鄉巴佬,運氣好巴結上裴家部隊當官的孫子,
她除了臉比她好看,還有什么地方比她好?
她李珠珠明明比夏蒼蘭好一萬倍,為什么她以前追求裴興哲,這個該死的男人連個正眼都不給她?
男人就是下賤,膚淺只看外表,
都該死,還有吳開平,柳志遠,也一樣,以前還說是好朋友,現在出事了,就把她丟在醫院不管了,
賤人,賤人,都是一群賤人
正罵得起勁的李珠珠突然被人攔下,抬眼望去,嚇了一跳,
黑布隆冬的一團,在昏暗的巷子里,遠遠看去,還以為見鬼了。
“你”是誰?長得也太丑了吧?
“想不想除掉夏蒼蘭這個女人?想不想嫁給吳開平,當他唯一的妻子?只要按我說的做,保你心想事成。”
李珠珠雙眼迸發貪婪的光芒,嘴巴張了又張,可是,她心里還是有些警惕,
“你是誰?我憑什么相信你有辦法除掉夏蒼蘭?這個女人可是連綁架犯都敢暴揍的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東西能幫你除掉夏蒼蘭,”
矮挫挫看不清楚臉的男人遞給李珠珠一個小瓶子,
小瓶子里是黑乎乎粘膩的液體,隱隱約約還看到里面冒著黑煙,
李珠珠拿著小瓶子的手一抖,差點把東西摔出去,
“這什么東西?我不殺人,你找錯人了,”
她才不要親自去殺了夏蒼蘭,
在軍區大院里殺一個人,隨隨便便就能查出是誰干的,
她才不要為了夏蒼蘭這個賤女人賠上自己的未來,一點都不值得。
仿佛看出她內心想法,男人只告訴她,
“這小瓶子里的東西不致命,最多讓人暈過去而已,只要你把藥讓夏蒼蘭喝下去,剩下的就沒有你的事了,多簡單啊。”
“只是下個藥,你就能除掉眼中釘,還能嫁給你一直想嫁的吳開平,雙贏的結果,你不搏一搏嗎?”
李珠珠拿著小瓶子的手攥緊,久久沒有還回去,
京市部隊,
裴興哲剛帶隊回來,還沒去向上級報告,就聽到大院的事。
“裴團長,蘭姐把軍區大院所有年輕小伙子都給打了,這事你知道了嗎?”
裴興哲擦汗的動作一頓,抬眼,語氣沉了下來,
“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細跟我說說,是不是那群臭小子惹到蘭蘭了?”
“嘿嘿,我跟你講啊巴拉巴拉最后他們都被蘭姐打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哭爹喊娘的呢,哈哈哈。”
裴興哲聽到有人罵夏蒼蘭鄉巴佬,還說她不配去百貨買東西的話,手上的毛巾被他攥得差點碎了。
“最近,部隊不是想再招一批新兵進來嗎?我看那些人就很合適,去和他們家里人‘好好’談談,”
“幾個大男人一起圍毆一個女同志,還被打得落花流水,底質還是太差了,我不介意重新給他們歷練歷練。”
說完,就把碎毛巾丟給隊友,直接去跟上級報告這件事,盡快落實下來。
隊友接住毛巾,瞪大眼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不是,裴團長你要不要聽聽你剛剛說的話,
什么叫幾個大男人一起圍毆一個女同志還被打得落花流水?
像蘭姐那種級別的高手,不要說幾個大男人了,就是他們這些吃了增強藥的戰士都不是她的對手啊。
果然,結婚的男人,除了自己老婆,對待外物,簡直是雙標到令人發指。
到下午五點半,
夏蒼蘭睡醒起來了,剛下樓,就和進門的裴興哲對視上,
裴興哲快步走到她身邊,拉她到沙發上坐下,手自然給她倒水喝,
“蘭蘭,怎么樣?傷口沒有痛吧?教訓那些人怎么能讓你親自上手?
你的傷還沒好呢,回來跟我說,我保證他們服服帖帖、乖乖跟你道歉。”
哼,就算是他們心里不服-->>氣,他也會打得讓他們服氣。
夏蒼蘭挑眉,
“裴興哲同志啊,你太小題大做了,我們這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哪里需要你親自出手,別鬧。”
什么事該讓裴興哲做,什么事不該讓他做,夏蒼蘭還是分得清清楚楚的。